曾永忠下來後給了他們一個眼神,然後將林知放到馬上,策馬將他帶去找馮心初。

一進院子便風風火火地喊人,“馮心初!馮心初!——”

“何事找我?”馮心初剛開啟屋門,曾永忠就抱著林知進去了。

虎眸掃視幾番,才勉勉強強決定將林知放到他的躺椅上。

馮心初看到帷帽下的臉,硬生生將罵人的話憋了回去,他邊走過去邊問,“先生這是怎麼了?”

“廢話少說,給他把脈!”

馮心初白了他一眼,已然上手了。

事態緊急,也沒拿脈墊,更沒覆帕子。

事實上,他給林知把脈,也就只有林知的手不便見天日的時候,才會覆帕子,尋常倒是無人會在意。曾永忠又是盼著他好的,更不會拘著他。

“怎麼樣?”曾永忠迫不及待地問。

馮心初心思深沉地看了他一眼,警覺地看著他,“你……先生被下了藥,是不是你乾的?”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就說能不能解?”

馮心初看著他說,“春情繞,帝京裡近日興起的新藥,對付男子用的,很難讓人不懷疑是你乾的。”

聽了大半天,他就講這廢話!

曾永忠氣急,“不是我!到底有沒有法子解?”

林知原就中了不離,那是真正地離不得曾永忠,曾永忠確實沒必要再下這種下三濫的藥,況且也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只是事關自家主子,馮心初還是想問清楚點的。

確定了不是他,那就好辦了。

“這藥能緩解先生身上的情、欲,你先給他用上,”馮心初把手裡的瓷瓶子遞出去,不忘問,“你知道該怎麼用吧?”

曾永忠摸索著瓶身,問,“外敷?”

看來是知道。

馮心初點點頭,又道,“我去抓點藥熬上,你先給先生敷上。”

他走到門口,又欲言又止,過了幾息才警告般說,“不許做出格的事!”

“知道了。”曾永忠隨口應了聲,見他關上了門,便走過去將林知抱到懷裡,隨後自己坐到躺椅上了。

剛剛他還想問若是林知纏著他怎麼辦,他可拒絕不了。但又怕林知面子薄,清醒後恐要記恨他便嚥了話。

林知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殷紅的唇湊在他的耳邊喘息,“熱……好熱……”

看樣子像是沒了理智,才會這般失了禮數。

“往常不見得你有這般主動,落到旁人手裡才……”曾永忠哼笑著搖了搖頭,攤開手裡的瓷瓶子,給林知敷了藥。

沒做出格的事,但該敷藥的地方一個也沒少了。

敷完藥,林知已是渾身嬌軟,曾永忠亦是滿頭大汗。

***

等空空再撞上曾永忠時,是在山門口。

空空只能靠腳力,又因為找了林知良久,雙腿痠軟,走得並不快,不過他看見曾永忠已經帶著先生了,也連忙飛奔跟上山。

曾永忠雖然帶回了林知,可還是很生氣,畢竟林知很明顯已經被下過了情藥。

空空看他粗魯地將林知扔在杏花樹下,跌跌撞撞地要去扶林知,“先生!”

曾永忠振臂一揮,將空空摔出老遠。

他朝虛空打了個手勢,立馬憑空出現兩個蒙面黑衣人,兩人架著手腳亂舞的空空走了。

空空對著他們拳打腳踢,嘴裡還在大聲地罵罵咧咧著,“放開我!姓曾的,有本事和我單挑!找人幫忙算什麼好漢?放開我!啊啊啊!再不放開我就要咬人啦!啊!”

曾永忠連眼角餘光都懶得分給他半個,而是等林知清醒些了,直接走過來單手將他提起,將人拉進了小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