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十分慈愛。

“心眉,不說你不知道。”

是,老人家,請說吧。心眉覺得她好似掉進一隻悶葫蘆。

“我們家天佑,從小看到女孩,不是躲到樹上不肯下來,就是把自己反鎖在廁所裡,死也不出來。”

天佑漲紅著臉,一手仍牢牢握著心眉的手。

心眉聽到關於天佑的生平,驚訝、詫異復覺有趣,壓根兒沒注意“我們家天佑”這一句。

“可是他小時候,說有多俊俏就有多俊俏,女孩都好愛找他玩。”

“常常有女孩跑到家裡來按門鈴找他。”

“還有打電話,約他去她家吃飯的。”

“那時才五、六歲,讀幼兒園。”

“就有女孩為他爭風吃醋。”

“到了中學、大學,更不得了。”

“天佑不但一個也不理,能躲多遠他就躲多遠。”

“等再大一些,我問他有沒有談得來、要好的女朋友,他馬上變臉色。”

“後來媽開始變臉色了。”

“我給他嚇死啦。我以為我的兒子,就這麼獨獨的一個兒子,是個同性戀。我又不敢問,怕傷了他的自尊心。”

“有一段日子,媽天天以淚洗面。我們這些做姐姐的,他也是見了就躲。”

“姐姐。”心眉終於聽到了。看看眾女將。“你們都是天佑的姐姐?”

“是呀。”五個女人一齊點頭,一齊回答。

“還有一個,大著肚子,在家休息。”

“那是三姐。”天佑說明。“你今早見過了。”

心眉覺得頭更昏了。

“你是……你是……”她望住文媽媽。

“這是我母親,心眉。”天佑介紹。

“呀,天佑,你現在才告訴她啊!”他大姐喊。

“對不起。”心眉緩緩站起來,同大家欠欠身。“我失陪一下。”

“心眉……”天佑也起身,跟著她。“對不起,心眉,我沒打算讓你在這種情況下和她們見面的。你怎麼來了?”

“我?”心眉想了一下。“我……我來……”

“心眉,你到哪去了?”

天佑一看就知道這位女士是心眉的姐姐。她們的五官輪廓有些神似。

“我去……”心眉捧住頭。“我頭昏。”

“怎麼搞的?”月眉摸摸她額頭。“沒發燒嘛。剛剛還好好的呀。”

天佑扶著心眉,到她們姐妹的桌旁坐下。

“是你!”採眉認得他的大鬍子。

“你好。”天佑也記得她。“今天小祖宗沒一起來?”

“沒有。”採眉難為情地笑笑。“上次真是不好意思。”

“小事,小事。”

“你們認識?”心眉問,接著搖手,“別說,別說,讓我靜一下。”

“她怎麼了?”月眉悄聲問天佑。

他苦笑。“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嘛。”

“心眉剛見過我母親,和我五個姐姐。”

“五個姐姐!”採眉咋舌。

“其實有六個,一個沒來。不過她們也見過了,只是那時心眉還不知道她是我姐姐。”

“慢來,慢來。”月眉說。

“我也胡塗了。”採眉說。

“你不是牛郎。”心眉倒有點清醒了。

“牛郎!”她兩個姐姐喊。

附近一些眼光投向天佑。

他只是看著心眉。

“我一直不知道你有這種想法,心眉,直到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她喃喃。

“我好幾次想對你說明,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