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這李大勇可謂是惶惶不可終日。

他總覺得那人有不對勁。

總為那天那人的話心存顧忌。

“爹,打探到了,打探到了。”

“快說?”

呼呼~

李小勇粗喘兩口氣,端起桌上的茶壺猛灌兩口後道:“京城,京城壓根就沒什麼姓趙的五品工部郎中。”

一句話算給了李大勇一個舒心。

李小勇用袖子擦拭掉嘴角的水漬,“放心吧爹,這幾天你都是自己嚇自己,這下可以睡個好覺了。”

說的也是實話,這些天李大勇可以說是睡也睡不著,吃也吃不下,整天都在苦思都在後怕中。

如今小勇帶回來確切訊息,他一下子身心舒緩開來。

肚子竟咕咕叫起來。

“來人,給我好酒好菜都端過來。”

廚子給李大勇端上來其最喜歡吃的紅燒肉。

油膩緋紅的紅燒肉,一墩墩,一塊塊碼在盤子裡,香氣撲鼻。

胃口大開的李大勇夾起筷子,放入口中,剛咀嚼上兩口,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放糖了?”

“老爺,就放了冰糖,就一顆,用冰糖炒了個色。”

“不是說了嗎,不要放糖不要放糖!冰糖炒個色也不行!”

“那小的端下去,再炒一個。”

“不了,將就著吃吧。”

要不是今天性情好,保不齊給這該死的廚子一個大耳貼子。

“爹,我回來路上在杭州城逗留了一天,您知道我聽說到到了什麼嘛。”

兒子小勇猴子蹲在對面,朝著吃飯的李大勇道,一臉賤兮兮的表情。

“嗯,什麼事?”

“那天晚上我們赴宴不是把姓多的好一頓收拾嘛,當時您唱紅臉,我唱白臉,那氣勢。

自那過後,我還就以為這個多隆是個慫包呢。

敢情您知道嗎。

人家敲詐了杭州城內知名富人,張老爺,王老爺,李老爺,馬老爺,劉老爺五個人好一大筆銀子呢!

聽說這五個傢伙是從牢獄裡用了大價錢才出來的。

這不,這五家閉門不出,再也不敢在杭州城內咋咋呼呼的。”

兒子口中的這五人,也算是他李大勇的老相識了。

一個知府,五個人沒必要害怕成這樣子吧。

畢竟,能夠在杭州城內混的,總不至於背後沒個其他的靠山,一個知府是撼動威脅不了他們的啊。

想到這裡,李大勇口中的咀嚼動作越來越慢。

眉目間,似在思量什麼。

“爹,咱們勇村的勇起的好,你看自從您當家後,村子裡搭上大腿種植鴉片後,誰他孃的敢欺負咱們勇村的人?”

李小勇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雙手捻其盤中的一塊牛肉放入嘴中咀嚼。

“那五個老東西,聽說一個要受木驢之刑,一個要浸豬籠。

多隆此人心是真狠,不過在咱勇村面前,不夠看的,你看他那天宴會敢放一個屁嘛。”

說話間。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咣咣咣——!

很是用力。

大門開啟。

村口原先負責站崗,阻攔外人的勇村人,一臉驚慌。

“勇叔,勇叔,不好了,有大隊人馬過來,約莫數千人吶!”

“數千人!?”

從哪裡來?

來咱們勇村幹什麼?!

一時間大腦滿是疑問和恐懼的李大勇也沒了主意。

整個人洩了氣,坐在椅子上呆呆的。

只是半炷香的功夫,一大隊一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