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河南視察回來的趙清廉決定斷供對河南三支起義軍的供給。

他的下一個目標瞄準了——杭州城。

對,就是這個富饒得地方。

改稻為桑就是埋下的雷。

如今他只需要一心一意在這裡佈局一切就好。

憑藉清朝如今的實力,其實還是能夠被鎮壓的,即便到了道光年間,那樣衰弱的國力之下,都能夠鎮壓住太平天國起義,所以,他對於起義推翻清朝的統治的希望並不大。

起義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慢慢瓦解清朝的勢力。

畢竟每一次起義,都優先用的八旗軍。

一次次的戰鬥中最先消耗的也是他們。

將來的太平天國起義也是一樣,雖然他們失敗了,但使衰弱的清朝更加羸弱,把它拖向了更深的深淵。

太平天國起義,不光讓腐朽的清朝王統治搖搖欲墜,更是掃清了清廷在南方各地的駐京,自該起義之後,清朝基本喪失對南方地區的絕對統治,開始無奈之下啟用漢臣,訓練漢八旗。

所以說,人不是一個饅頭一碗飯吃飽的。

這酒也不是一天就釀成的。

自己會不斷的製造起義,一步步把這個尚還有些餘力的王朝,推向崩潰的邊緣。

啪嗒~

走過來的老福看著自家老爺正在往火盆裡丟著來自河南的信件,他也幫忙燒起來。

旁邊放著一堆,都是白蓮教,明教,和不良人三支起義軍隊伍的。

最近這三個傢伙胃口越來越大了。

各種在信件裡哭窮。

如果不是前些日子秘密去過河南考察一陣子,還真要被矇在鼓裡了。

“老爺,屋外有人找,是江浙的多隆。”

幫忙焚燒完信件的管家裡老福小聲彙報道。

多隆這個人老福並不瞭解,因為那次去江浙一行,老爺趙清廉沒有帶上它,不過從那傢伙的語氣神態,彷彿和老爺有著八拜之交似的。

尤其是……

嘴裡剛開始一口一個恩人喊著。

有時候又喊‘義父’。

沒錯,喊自家老爺趙清廉叫義父。

一口一個,好不親熱和熟悉。

因為年紀緣故,可能乍一眼看,真可能是兒子了。

縱然荒誕,趙清廉卻只能理解。

他所招納的那個多隆,能夠做出如此舉動,不足為奇。

去到前廳。

趙清廉人還沒到,腳步聲卻早已經被等候多時的多隆聽見了。

多隆趕忙站起身子,迎過來。

“恩義父。”

三個字,包含了濃濃感情。

這趙清廉抄家之時提拔自己,有恩,所以一直成為恩人。

為了和恩人拉近關係,加上自己年齡上要小趙大人一輪,所以擅自認了乾爹。

綜上兩條,這個‘恩義父’是最合適的,最貼切保守的了。

苦澀一笑的趙清廉也沒有多糾正,只能無奈接受這個新得名號。

兩人見面也沒多閒扯。

既是利益兩戶連線起來的,自然也是談論利益。

這一次多隆從杭州城千里迢迢過來,不光是人來了,還帶來了銀票五十萬兩。

無十萬兩銀票,只是改稻為桑德一點蠅頭小利。

後續隨著越來越多的布匹紡織而成,變成一匹匹精美的布銷給洋人,銀子將會越來越多。

看著遞過來的五十萬兩銀票,趙清廉知道,從杭州賺取到的銀子不會這麼多,其中還有一部分絕對是眼前的多隆拿走了。

“大人辦的好差啊。

有改稻為桑這個法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