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越來越多。

我想要不辦這個海上貿易了。

麻煩大人能夠體諒體諒小的。”

事實並沒有按照王大富相信的那樣換來趙大人的嚴詞拒絕,相反,對方只是端起茶杯,用茶蓋撥弄了茶水上的浮沫後,簡簡單單點了個頭。

“嗯。”

“趙大人,你這是答應了?”

“可以不做。”

王大富激動的拍大腿。

“太好了!

朝廷找我索要的越來越多,真是不堪重負阿。

每次航運毛利也才十萬兩銀子左右,朝廷哪次不是獅子大開口,一口就要咬七八成走,我是有苦不能言吶。

想著下次航運多拉點貨,多派一艘船賺回來。

哪知道海關條文越卡越嚴,審批越來越慢。

這不是不給人活路嘛。

再不停止海上航運,我非得被朝廷給吸乾不可。”

趙清廉沒有言語,只是嘴角淡淡一笑。

他向著四周打量起整個王家府邸,廳堂,樓閣,牆上的擺件,都處處彰顯著奢華。

想到以後這些東西都要歸朝廷歸乾隆去籌備重建滿八旗,趙清廉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

於是乎他瞥了一眼興高采烈的王大富,冷漠的語氣道:“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你不願意就可以的?”

“!”王大富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汗水在後脊樑彙集,沿著脊樑流到屁股溝子。

“趙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啊,什麼意思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要說真的什麼差覺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剛剛趙大人輕描淡寫的這一句話,直接把他的魂都要嚇出來了,終究是……是被朝廷盯上了嗎。

“朝廷,朝廷要怎麼對我?我這萬貫家財啊!”

王大富急的眼淚橫飆。

趙清廉也算是看出來了,王大富心裡也猜到了自己的結局,起碼知道個七七八八了。

“我大清擁有四海,倘使朝廷節用時以愛人,使民以時,各級官員清廉自守,開絲綢、瓷器、茶葉通商之路,僅此三項即可富甲天下,何至於今日之國庫虧空!

上下揮霍無度,便掠之於民!

民變在即,便掠之於商!”

王大富咆哮著,嘶吼著,把心底話全都嚷嚷了出來,以前礙於文字獄,他深恐高聲語讓人抓住話柄,今天也算是大膽放肆一次!

話語到了此處,已經有了哭腔。

“王某家產有今日之大,全仰仗祖上數代人一代代的積累。

老老太爺創業之初,何其艱辛?

我爺爺當初更是一條扁擔跳著我走遍整個關東,才打下的這份基業。

王某我沒犯過任何事,任何法。

難道家大業大也是罪?

難道努力也是錯?

皇帝老子是把我王大富當豬養嘛!

朝廷,朝廷……狗屁的朝廷。”

歇斯底里發洩完的王大富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什麼,委屈湧上心頭,讓他躺在地上埋頭嗚咽。

因為是這趙清廉的私人宴會,所以周圍都沒有家丁,王大富放聲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

看到一雙腳站在自己面前,王大富哽咽著緩緩抬起頭,入目的是冷若冰霜的趙清廉趙大人。

忽然,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既然趙大人能跟自己透露,求求他或許有法子。

王大富一把緊抱住趙清廉的雙腿,眼淚鼻涕一大把:“趙大人我是您的人,永遠都是您的人看在我先前沒讓你少賺,還幫你運送武器的份上,皇上面前求求情,我願意捐獻出所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