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錯吧?

這位刺史大人,宕州軍主帥竟然說那是滾木?

呵,呵呵,呵呵呵!

跟著這位草包,遲早要玩完啊。

這位將軍已經被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了。

潘虎也定了定情緒,再次下令:“前軍聽令,立即全軍攻城!貽誤戰機,斬你們腦袋。”

前軍主將被他整不會了,轉頭看看身邊的其他幾位將軍,心說,你們倒是說句話呀?怎麼辦呀?這草包要把我們當炮灰啊?這是白白送死啊!

真是欲哭無淚啊。

旁邊幾位將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裡盡是無奈和悲哀。搖搖頭。

您自求多福吧。遇上這樣的草包,我們也無能為力。

這位前軍主將只得很不情願地回到前軍陣中。

他把幾位手下召集到面前,“各位,咱們那位熟讀兵書的刺史大人已經下了死命令,讓咱們攻城,這衝上去就是個死。剛才,我琢磨了一下,這樣”幾個人把頭靠在一起小聲地嘀咕了一番。然後各自回到營中。

這位前軍主將,揮動手裡的長槍,向前一指,“攻城!”

前軍隨即向縣城湧去。

“衝啊!衝啊!”

喊聲震天,但腳下卻有條不紊,如同閱兵一樣。

待他們小心翼翼地衝到距離城牆大概七八百步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一個個腿抬得很高,聲音喊得震天響,可就是一直還在原地踏步,未曾前進一毫。

那位前軍主將心裡默默祈禱。他不是祈禱城頭上不放炮,而是祈禱對方趕緊放炮。這樣,既可以減少傷亡,又有充分的理由退回去。

耿勝在城頭上,看著城下這有趣的一幕,一琢磨,心裡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

於是,很配合地命令道:“把炮口調整到仰角六十度。”

炮兵小隊長不解地看著耿勝,“大人,這調到六十度,射得高,可並不遠啊,只能打到六百五十步的距離啊。”

耿勝神秘地一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聽我的,沒錯。”

“好吧。”

“炮口調到仰角六十度。”

“預備——放!”

嘭,嘭,嘭,嘭,嘭,嘭!

六門火炮齊射。發出震天動地的響聲。

隨後又是一陣“嘭,嘭,嘭”,炮彈在宕州軍的面前爆炸。大地震顫,地動山搖。

火光隨之衝入半空。一團團黑煙升騰而起。

儘管不少宕州士兵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嚇得趴在了地上,前面的還有一些被震得口吐鮮血,摔倒在地。也有一些被碎鐵屑射中身體而受傷的。

好在大多是一些輕傷,重傷的很少,更沒有死亡。

那幾位將軍感激地朝城頭看去,悄悄抱了抱拳。就差喊出口了,“感謝啊,哥們!”

再看那位刺史潘大人,哪裡見過這種場景,儘管隔著很遠,還是被嚇得不輕,臉色發白,兩眼露出驚恐的神情,說不出一句話。戰馬也受到了驚嚇,差點兒把他從馬背上掀翻。

過了好一陣子,才醒過神來。

“大人?大人?您怎麼啦”

一旁的參將一連喊了好幾聲。

“啥?你說啥?”他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的響,只看見嘴動,聽不見聲音。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還真是晴天巨雷啊!

世上居然真有這等神兵利器。靠聲音把人給唬住,他媽誰想出來的?

不過,轉念一想,不就是靠聲音大嚇人嗎?

只要把耳朵塞住,不就不受影響了?

我簡直是個天才啊!這幫無能的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