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若何?”

小喬道:“公瑾大人,一切皆有大人做主。只是大人已有親子,又為什麼要過繼一個乾兒子呢?再說了,孟甫已是幼臺大人義子,你若再收,只怕會惹得幼臺大人不開心呢。”

周瑜長嘆一聲,將小喬抱於懷中,用手撫摸著小喬得頭髮道:”循兒、胤兒若有孟甫一半的好,瑜百年之後,也不愁後繼無人了。只是,循兒也好,胤兒也罷,終究頑劣不堪,不喜讀書,若孟甫能與他二人一同讀書,不愁將來他二人不能成為一代名臣了吧。“

小喬又道:“公瑾,你想過沒有?這個孫定倘若不只是識字,若還懂武功呢?”

周瑜一驚,問道:“夫人如何這般說?莫不是你看出了什麼?”

小喬道:“妾身聽公瑾說過,孟甫和你細說時,言他是躲避柺子時,翻越矮牆進入我周府的。他若是不會武功的話,怎麼可能翻越矮牆呢?我家矮牆雖然名為矮牆,可至少也是二丈有餘的,他卻可以輕易翻過,這恐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吧?”

周瑜聽小喬如此說,心中忽然一動,道:“若非夫人提起,瑜險些漏過如此言語。不過,瑜依舊打算將他帶去軍中,倘若他真的知兵善政,瑜必然向吳侯保舉孟甫,只要不賦予兵權,料他必不能反也。”

過了一夜,孫定跟在周瑜身後,來到政事廳中。甘寧見孫定立於周瑜身後,怒道:“你是何人?我這裡大將軍們有緊要事,你當速去,不然,興霸定把你做細作拿下。”

孫定還沒有開口,周瑜道:“孟甫是一個被拐的少年郎,更是幼臺大人義子,今日帶他來軍中,一者熟悉政事,二來也讓各位兄弟們都認識一番。”

甘寧道:“大都督,不是甘興霸不給您面子,只是這小子來路不明,倘若是敵國細作,把我軍中緊要去處都告訴了曹賊,如之奈何?”

周瑜道:“興霸所言,瑜豈會不知道。只是孟甫自南面而來,而曹賊卻在北方,其又豈是曹賊細作呢?雖然興霸所言在理,但這一次真的錯了。”

甘寧依舊不依不饒道:“大都督,常言道:智者千慮,終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寧與大都督比之,實為愚者也。雖不及大都督深謀遠慮,但也處處謹慎,不敢懈怠半分。大都督,事關國家大事,寧不得不抵死相勸也。”

周瑜道:“若孟甫是細作,其怎麼肯為我軍出謀劃策?”

甘寧看向孫定,揶揄道:“看他不過八九之齡,如何知天下事?”

孫定心中惱怒,於是道:“秤砣雖小壓千斤,尿泡空大無斤兩。將軍雖然名為將軍,可畢竟不是良人。即便一心向江東,自然不是人人都如大都督一般,肯用將軍的。孟甫雖然年幼,畢竟是良家,從不曾屈身事賊。況且將軍是武人,孟甫是士人,而所謂士人,講究君子六藝:知禮數、通樂理、善射術、能駕御、精書法、會術數。孟甫不才,此具可也。

君子可有傲骨,卻不可有傲心。無傲骨則近於鄙夫;有傲心則做不得真君子!先賢有言:親賢而避佞,此為君子之道也。孫孟甫雖然不是上古大賢,卻也稱不得小人也。倒是將軍,以己度人,以為自己是水寇出身,他人定然也是如此,這分明是你心中懷有竊竊焉?豈不聞君子坦蕩蕩,小人常竊竊麼?”

孫定一席話,說得甘寧啞口無言,竟然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孫定看向甘寧,又道:“將軍,孟甫與將軍初識,雖是不甚愉快,但知道將軍畢竟一心為了江東也。故此,孟甫將最愛的一篇小詩贈與將軍,望將軍常以此自勉之。”而後,向著周瑜告了一個罪,提筆寫道:

雪壓竹頭低,

低下欲沾泥。

一朝紅日起,

依舊與天齊。

甘寧看著這詩,哪裡敢收取?看著周瑜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