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本初!你別告訴我,你不想坐這金燦燦的黃金寶座,不想戴這金絲冕鎏?我喜歡,所以我戴了!

而你們這些人,明明心裡都想著要這些東西,可口中卻假仁假義,說著不要!真是可笑啊,可笑至極!”

說著,眼神看向了楊琮。輕聲笑道:“楊家小子,我知道你的打算。我決定賣你這個面子,你看不上誰,看得上誰,你自己選,我的麾下將領,你可以全部帶走。

我是一個霸道的人,我的治國理念和你不一樣,你可以是一個仁君,但我絕對會是一個暴君。”

楊琮打著哈哈說道:“祖翁,您是白兒的祖父,我是白兒的夫君,我們都是一家人。但有一點您可不能忘了,我們都是大漢的臣子啊。

如今,大漢雖然動盪,可畢竟天子尚在,只要天子在位一天,我們就不能僭越了。

做臣子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就可以了,至於皇帝陛下,他愛怎麼做那是他的事,畢竟我們不是御史文官。

皇帝做的不好,史書上會有記載的。可如今新帝繼位,並沒有失去德政。我們要做的是輔佐陛下,而不是指使陛下。

祖翁,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孫女婿可不希望你將來作為鏡子,卻是那種反面教材!”

董卓笑道:“楊家小子,我的好孫女婿,你這話說的好啊!好一句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如此淺顯的道理,世人都不知道呀。如今,朝廷混沌,破爛不堪。貪官汙吏,橫行朝野。只有用雷霆手段,狠狠的殺上一批。殺到他們怕了為止!

惟今之際,當以法家治國,用雷霆手段,把那些該死的腌臢之人,悉數殺死,只有這樣,才能把那邪風徹底止住。楊家小子,我的好孫女婿,你要記住,亂世當用重典!”

“亂世當用重典!”楊琮心中一動,從來沒有人這樣和自己說過話。董卓想必是知道自己必死了,今日所言都是心裡話,都是肺腑之言。

楊琮忽然轉身看向曹操,就馬下向著曹操行了一禮,說道;“曹將軍,將軍將來若是執黃河以北之牛耳,不知所行,是霸道還是詭道?”

曹操被楊琮問得一怔,這個問題他其實並沒有好好想過。但曹操畢竟是曹操,打小被稱為阿瞞的傢伙。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孟德昔日就說過,寧教我負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負我!”

楊琮哈哈大笑道:“這也就是你曹公啊,這份膽略胸襟,實屬罕見,非常人可以比擬的。只是閣下說出這般話來,不怕招來天下人恨嗎?”

曹操仰天大笑,指著楊琮說道:“你這小子倒挺對老夫胃口,怎麼樣,為我效力如何?”

楊琮笑道:“孟德公好意在下心領了,如今,小子已整合了雍、涼之兵,少說帶甲也有十餘萬人,怎能因孟德公一句話,就不戰而降了呢?

不如孟德公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十年之內,若孟德公能夠統御西北之地,晚生定投在主公麾下,執鞭墜鐙,絕無二心。

若孟德公輸在晚生手中,那孟德公在有生之年,不許再覬覦西北,如何?”

曹操想了一想,良久不語。荀彧說道:“主公,此事萬萬不可。”

楊琮道:“不知文若先生有何高見,不妨說來聽聽?若是能夠說通在下,這件事就此作罷,也不是不可。”

荀彧道:“閣下羈縻朝廷百官,此乃以下犯上之舉。如今我大軍壓境,正是收復失地的好機會,我等又怎能輕言放棄?你這所謂的十年之期,簡直就是貽笑大方。”

楊琮說道:“文若先生說笑了,我與孟德公打賭,只是想讓他看到我的治世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