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烏黑中看不見任何東西,楚雲堯就算逃出自己的龜殼也不能做什麼。

嘆了一聲,他摸索著周圍的東西緩緩站了起來。

“我們先走出這個鬼地方吧。”

地上都是碎瓷片,孟楚擔心小白受傷,因此將它抱在了懷中。

幾個人花了一柱香時間才磕磕絆絆走出了漆黑洞穴。

謝嘉煜眺望四周,頷首道:“這確實是即墨齊的密室。”

聽到即墨齊的名字,孟楚頓時縮到謝嘉煜身後。

“他現在該不會,就在附近吧?”

楚雲堯從懷中取出龜殼:“容我一算便知。”

孟楚抿緊了唇,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楚雲堯手上的東西。

片刻,楚雲堯臉上露出惶惑神情。

孟楚心中焦急,不禁發問:“怎麼,他現在在哪裡?”

楚雲堯撓了撓頭:“消失了,我算不出他在何處。”

“消失?”孟楚下巴蹭著小白柔順羽毛。

“這是……”

謝嘉煜忽然蹲下身去,孟楚見他一臉驚訝,又向他看去。

“怎麼了,難道即墨齊沒走?”

謝嘉煜用手指了指腳邊的青草:“時間不對。”

聽他如此說,楚雲堯腦海中驀的閃過什麼東西,但這想法沒捕捉到便立刻消失無影。

楚雲堯支著下巴思考:“是什……”一陣料峭寒風吹過,楚雲堯一個哆嗦,方才那些隱去的想法便又重現腦海。

“我知道了!”楚雲堯驚呼,孟楚抱著小白又轉向他。

“我進入洞穴中時分明已近盛夏,可現在……這分明是暮春時節!”

“什麼?!”孟楚幾乎要驚掉了下巴,想到自己逃婚一事,她心臟一緊。

這要是半年才好,要是五年十年,爹孃不定早已為自己愁白了頭髮!

謝嘉煜皺著眉,他與孟楚想到了一起,俱在思索如今家中情況如何。

默了半晌,他幽幽說道:“找個過路人,問問情況吧。”

孟楚神情低迷,靜靜走在他身後。

小白察覺到她情緒,用長頸蹭了蹭她的臉頰。孟楚幾乎要將頭埋進它羽毛中。

楚雲堯走在兩人身後,見身前兩人皆露出愁苦神情,心中也開始想象師父如今的表情。

他會為了自己起夜長嘆嗎?

“天佑二年?”這是過了多久,天子竟然已經換了年號。謝嘉煜的心不由提了起來。

孟楚雙眼茫然,呆呆地看向眼前這個砍柴的過路人。

“大業十年……那不是前年嗎,你們不知曉麼,控妖府的妖全逃出來了,天京半數家宅被付之一炬,還有長公主失蹤一事……”砍柴人輕嘆,“這麼久了,竟然還沒尋到她的屍首,看來她難逃一劫啊。”

謝嘉煜面色蒼白如白紙:“兩年?!”

孟楚瞪大了眼睛:“不過是去了洞穴一遭,怎麼轉眼就變成了兩年後?”

砍柴人奇了:“什麼洞穴,竟然這麼神奇,難道你們遇見了仙人?”

謝嘉煜看向孟楚,孟楚立刻搖頭。

砍柴人哼著歌走了。

兩個逃出天京的人面面相覷,隨後一齊臉色灰敗地低下了頭。

楚雲堯站在一旁,心頭想到師父師兄,還有敬愛的師姐。他們見他消失,定是心急如焚,想到此,不由心中也染上了些憂愁。

“嘎——”常年孤身一鵝的小白毫無牽掛,但見三人皆悵然長嘆,它引頸長叫一聲。

這叫聲讓楚雲堯心神立刻回籠。

他回頭看向身旁兩人:“當時……當年我是因為鵝妖之事出山的,如今我雖已知曉它並非妖物,但它畢竟行過不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