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行臉色陰沉:“我不想回答這些問題。”

不想知道還讓她問……鬱繁撇唇,冷哼道:“你被她擒住,我幸災樂禍著呢。”

謝思行冷冷睨了她一眼:“你若想離去,便自行離去吧。”

鬱繁好笑地看向他:“這種時候對我說這種話,你不想活了?”

謝思行別過頭:“你沒有立場救我,而我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牽扯。”

鬱繁抱臂:“你想岔了,我是一隻善良又樂於助人的妖。”

“我知曉你在成衣鋪中想要欺負那個鮫人。”

鬱繁瞪他:“我那是萬不得已。”見謝思行始終無動於衷,她翻白眼:“再說了,我那樣還不是為你打算。”

“你走吧。”

鬱繁挑釁地看著他:“我有能力救你,我為什麼要離開這裡?”

謝思行如霜眸光流轉:“你救我肯定有條件。”

鬱繁低頭笑了起來:“聰明,若我將你從水牢中救出來,你便又欠下我一條命。出去後,你要放我兩次。”

謝思行心中輕嗤。

放她回去無異於放虎歸山,雖然她現在還沒有做出什麼大事,但她的能力,不得不防。

他不能放了她。

不過,他也可以放……

謝思行微微頷首:“可以。”

“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

鬱繁對他展露一個笑,然後又迅速向水牢外走去。

有了來時的經驗,再次經過那間水牢時,鬱繁一反剛才小心翼翼的行動,一跨過欄杆,她便風馳電掣向天窗處飛去。

角落處的鮫人這次並沒有什麼行動。

等鬱繁落到天窗上,鮫人才緩緩說了一句話。

“讓雨生夜過來,我要和她說些重要的話。”

鬱繁停住一瞬,然後向水牢外一側的水牆滑去。

在這種到處都是水的地方,只有變成水的模樣行動才是最保險的做法。

鬱繁返回神殿的時候,神殿中意料之外地有些吵鬧。

一道從未聽過的聲音從不遠處悠悠傳來,那人語氣十分嚴肅,話語中有著為人父母對子女的關心。

但鬱繁仍然為此時正接受訓斥的梁丘野感到擔憂。

這個想法剛探出頭,梁丘野委屈的聲音便緊隨而來。

“娘,我沒錯……我只是想和阿蔓她在一起而已。”

鬱繁離他們說話的地方近了些,穿過一扇水門,鮫人祭司的說話聲音變得更加清晰。

“阿野,你要學會自尊自愛。雨生蔓從小被嬌生慣養著長大,性情暴躁乖戾。娘疼愛你,並不想讓你和她在一處。”

鬱繁很快聽到了梁丘野的回應。

“孃親,我並不想輕易放棄這一段感情。至於阿蔓的脾氣……她平日最多吼我,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您不用擔心。”

祭司瞪大了眼睛:“胡鬧!她若是喜歡你,怎麼會用那種對待下人的態度對待你!”

梁丘野低聲緩緩說道:“阿蔓她對所有人一視同仁,除了我,她對其他人也是這樣的態度,我不在意的。”

祭司深深皺起了眉:“阿野,孃親實話和你說,我最近預知到了你和她的結局。你們並不會走到一起。”

梁丘野倔強地抹著眼淚:“孃親,你不是在故意誆我的吧?”

“孃親怎麼會在這件事情上騙你。”

“嗚嗚嗚,我不信。”梁丘野胡亂擦著淚跑了出去。

“唉,真是個傻孩子。”祭司輕嘆一聲,抬步緩緩離開了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