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鮫人士兵夾逼,祭司從容將雨生雁擒在手中。

聽到破空聲,在場所有鮫人一齊向半空望去。

雨生雁低喃:“那個人族是誰?”

雨生夜用盡全力想要壓住身上蔓延的紅痕,此時也不免向祭司望去一眼。

祭司淡然道:“是在神殿中服侍的人族。”

雨生雁插進來:“這個人族如此丰神俊朗,為何我在擒梁丘野時沒有看到他呢?”

鬱繁瞥她一眼,轉而望向謝思行的方向。

在場所有鮫人士兵顧忌雨生雁的性命,一個一個舉著刀愣在原地,因此謝思行安然落在了水面之上。

老人一直緊緊攀著謝思行的手臂,生怕他一個失誤便會五體投地摔到水面上。

一落地,老人抬頭猶疑地看了眼面目冷清的謝思行,一個寒顫過後,他恍然回神,急急看向鬱繁等人所在的方向。

祭司手上用力,雨生雁頓時驚叫出聲。

“你幹什麼?”

祭司冷眼看著兩方鮫人:“都後退。”

隨後,她扭頭看向謝思行,用探詢的目光望了他一眼。

謝思行一臉平靜地點頭。

迴廊之上多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人族,雨生雁只是簡單看了兩眼,隨後便冷笑著看向不遠處的手下。

“你們別管我,今日我死無妨,但我一定要讓她們不得好死!”

她緩緩啟唇:“殺了她們。”

“閉嘴。”祭司揮出一道妖力,雨生雁身形一晃,當即吐出一口血來。

鬱繁看向前後,兩邊鮫人士兵舉著刀蠢蠢欲動,看起來躍躍欲試。

“殘兵敗將。”雨生夜半跪在地上艱難說著。

雨生雁看向她的目光轉瞬變得狠厲。

“雨生夜,收起你那副猖狂自負的樣子!你說她們是殘兵敗將,可你今天就要死在她們手上……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雨生夜唇間揚起一抹冷笑。

鮫人士兵向幾人位置逼來,梁丘野在鬱繁身旁低喃:“看來我們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要是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便去和阿蔓好好……”

鬱繁瞪他:“說什麼傻話,你今天肯定能活下來!”她都知道,雨生蔓禁閉結束後,梁丘野和她還要做最後的分別呢!

“你在做什麼?”耳邊忽然傳來祭司的冷喝,鬱繁轉過眼來。

不知何時,老人已經偷偷來到雨生夜身旁,正張著唇無聲地看著她。祭司之所以如此表現,是因為老人滿是褶皺的手就要碰上雨生夜的肩頭。

雨生夜微眯雙眼,喘息著打量著他。

紅痕幾乎遮蓋了她的額頭。鬱繁聽到過雨生雁的話。

若是這紅痕遍佈整個身軀,那麼雨生夜便會魂歸九霄。

老人被祭司冷聲打斷,慌忙轉過身用手比劃著。他指了指自己的手,然後指向自己的衣襟。

“他擦過手了。”鬱繁主動為他解釋。

老人感激地看了鬱繁一眼,隨後滿眼乞求地看向祭司。

祭司冷冷瞪他:“你看我做什麼,夜不喜歡他人觸碰。”

雨生夜喘息越來越艱難,聞言,她向兩人方向看去一眼。

“你……要做什麼?”

雨生雁哧哧笑起來:“雨生夜,你一向自視甚高,如今也開始病急亂投醫了?”

祭司手上運起妖力襲向她肩頭,雨生雁頓時悶哼一聲。

梁丘野在鬱繁耳邊低聲說道:“他一個人族,真的不是來添亂的嗎?”

鬱繁無奈看他一眼。

梁丘野訕訕地聳了聳肩。

雨生夜被身上疼痛激得直顫,老人睜著發紅的眼睛心疼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