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又不解地看向他:“可我聽已經成婚的姐妹說,新婚夜做此事最為幸福,而且時間……”她作害羞狀:“並不用很長。”

她輕搖著他的衣袖:“夫君做完再睡也不遲,阿楚也想體會一下床笫之歡呢。”

謝思行聽著她的話,腦中逐漸變得一片空白。

眼前的人,她現在眼裡心裡全是愛情,可嘉煜並不在,他可以變成他做一段時間的新郎,卻不能代他做這件事情!

“不行!”謝思行腦海中混亂一片,他倏地站了起來,“我絕不能在這種糟糕的狀態下唐突你……”

鬱繁也站了起來,垂著眼委屈地看他:“夫君,可我不在乎啊。”

謝思行瞪大了眼睛,剛才要吐出的話一時都堵在了喉嚨中,幾乎讓他嗆咳起來。

他頑強抵抗:“不行就是不行!”

鬱繁睨他:“你現在這副樣子,也不像勞累的樣子,為什麼不願意同我做這種幸福快樂的事情?”

這次謝思行是徹底僵住了。

他從不知道,洞房內男女談話會如此的大膽,這新的認知讓他頗為無助,而面前的少女始終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彷彿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謝思行緩緩抽出他的手臂。

他極其難得地放軟了話,繼續拒絕道:“阿楚,我這種狀態,絕對不能耽誤了你。洞房之事,我們日後再說。”

見他一直堅定地推拒,鬱繁也不再堅持,而是接著他的話換了個話題。

“那麼,夫君,明晚我們再行房吧。”

謝思行無法剋制地用力咳了起來。

計劃得逞,鬱繁心中大笑,她輕拍著謝思行瘦削的背,關心道:“夫君,這是怎麼了,你是生病了麼?”

就在謝思行即將抵擋不住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原來還有後招。鬱繁輕嗤。

稍頃,門外的人說了話:“少爺,老爺有事喚你過去。”

謝思行轉向鬱繁:“父親有事,我先過去了。”

鬱繁疑惑抬眸:“洞房花燭夜你不該一身清閒嗎,為什麼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來?”說完,她垂眸作委屈狀。

謝思行心中湧起對眼前少女的憐惜,他薄唇動了動,輕聲安慰她:“放心,都是小事。”

鬱繁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既然是小事,你今晚定要回來,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謝思行抿唇,這次出去,他是絕不能再來的。

因此,他低聲道:“不必,若我遲遲不回,你便直接入眠吧。”

“夫君這是打定主意要讓我獨守空房了嗎?”

謝思行意外地發現面前少女心思是如此的敏銳,頓了頓,他緩緩搖頭:“不是。”

“那你一定要早早回來。洞房已經沒了,你再不陪我,阿楚會害怕的。”

謝思行沉默了。

就在這時,門外的人又說話了。

“公子?”

謝思行回神,安撫似地輕拍了拍她的手臂,他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夫君……”

謝思行不敢認這個稱呼,也不會認這個稱呼,聽到身後人的呼喚,他態度絲毫不再鬆動,邁著大步徑直向前走去。

謝思行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斑駁樹影中,鬱繁緩緩關上了門,方才彎下去的唇角當即揚了上去。

謝思行原本計劃定是要輕輕鬆鬆地走開,但現在不同了,她一定要謝思行內心飽受煎熬。

書房中,謝思行已經恢復了原本的容貌,身上也換下一身新郎喜服,又穿上了平日穿的一件白衣。

謝懷義擔憂地看著他:“思行,方才你可有什麼疏漏?”

謝思行搖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