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的入神,你說了什麼?”

莫悠然冷著臉:“太難……”

鬱繁一臉單純地打斷她:“我練了好久的,費了好多心力的,不好聽嗎?”

莫悠然噎了一下:“還……好。”

鬱繁一臉激動,神采飛揚地看著她:“正好妹妹來了,姐姐我的曲子終於有了觀賞的人,日後妹妹都當我的聽眾吧。”

莫悠然冷冷潑水:“我要閉目養神。”

鬱繁露出疑惑的表情,一本正經地說道。

“妹妹這話有問題。我的曲子悅耳,妹妹又要養神,這不正好嗎?我在一旁吹曲子,妹妹能夠更加舒服地養神呢。”

四周的人皆露出難言的表情。莫悠然更是僵了臉,猶豫了一瞬,準備說出對這曲子的真實評價。

“其實,你的這首曲子……很難聽。”簡直是不堪忍受,讓人只想將自己埋進土裡。

鬱繁露出沮喪表情:“是嘛。”

莫悠然冷冷點頭。剛點完頭,面前的人卻再次容光煥發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還是要多多練習呢。”

“練習?”

鬱繁天真點頭:“我得了空,便會在院中練習的。”

“你住的地方是在……”

鬱繁笑道:“就在妹妹旁邊,牆後就是我的院子呢。”

莫悠然瞪大了眼睛,露出瞠目結舌的表情。她震驚地看著鬱繁,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鬱繁看了她一眼,含笑哼著小曲出去了。

踏入梅苑,鬱繁看到李嬤嬤正撐著門一臉痛苦地看著她。

“小姐方才可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

鬱繁坦然點頭。

李嬤嬤雙手捂著額頭:“太難受了,嬤嬤方才在擦桌子呢,這聲音響起來,嬤嬤就感覺一個蟲子飛進了我的耳朵,在我腦子裡來回撞著。”她搖搖頭:“太難聽了。”

見鬱繁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李嬤嬤湊過來,低聲問道:“那聲音可是那個莫表妹搞出來的?”

鬱繁搖搖頭:“不是。”

“不是?”李嬤嬤露出懷疑的神情。

鬱繁微笑:“是我吹的。”

李嬤嬤驚訝得張開了嘴,震驚地來回打量著鬱繁的臉,打量許久,她顫抖地後退兩步。

李嬤嬤控訴道:“小姐,你小時候也是學過這些的,怎麼現在吹成了這副樣子?”

鬱繁淡然回道:“許久沒吹,生疏了。”

李嬤嬤瞬間露出難以忍受的表情,她緩了緩,然後露出慶幸的表情。

“幸好,小姐只吹了一曲,要是讓老奴再聽上幾次,恐怕我這老命都要沒了。”

鬱繁無辜地睜著雙眼。

“嬤嬤,你說什麼呢?我既然將它拾了起來,自然要多多練習了。”

她湊過去:“實不相瞞,我想練好它,然後吹給莫妹妹聽呢。”

“啊?”

李嬤嬤驚在了原地。

鬱繁好笑地挑了挑眉,然後抬步走進了屋中。

連續幾日,謝府的一角都會響起一陣斷斷續續,忽高忽低的聲音。

路過蘭苑梅苑的丫鬟都表示不堪忍受,紛紛同周圍人抱怨了起來。

李嬤嬤整日待在梅苑中,更是不堪忍受,以至於心力交瘁了。

站在樹旁,她難言地看著在樹下聚精會神吹奏著曲子的小姐,想要打斷卻不忍打斷。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鬱繁每日“練習”過後便會跑去莫悠然所在的蘭苑期盼一個評價。

蘭苑中的人都被折磨的沒了脾氣,皆是一臉幽怨地盯著悠然站在院落中央的鬱繁。

又吹完了一個曲子,鬱繁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