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藝面色凝重地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講述了一番:“啟稟陛下,承熙知曉真相後,心痛欲絕,以至於引發了高燒。”

皇上聽聞此事,心急如焚地走出承熙的寢宮。

他剛踏出房門,便對著院子裡的暗處厲喝一聲:“都給朕出來!”

話音未落,只見兩名身著黑色勁裝的暗衛迅速現身,雙膝跪地於院中。

皇上滿臉怒容,聲色俱厲地質問他們:“你們究竟是如何保護皇子的?居然讓他遭遇如此變故!”

其中一名暗衛倒是毫不畏懼,挺直腰板,梗著脖子大聲回道:“屬下知罪,罪該萬死!當時皇子正在庭院中嬉戲玩耍,而那兩名宮女離得甚遠。

屬下身為皇子的暗衛,首要任務便是確保皇子的人身安全。

然而,屬下並無權力去封住宮女們的嘴巴啊。”

此時,另一名侍衛正站在皇上視線不及之處,不停地朝著這名說話的侍衛打著手勢,暗示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可惜,這位說得正起勁的侍衛彷彿完全沒有看到同伴的示意一般,依舊滔滔不絕。

“嗯!”皇上不禁為這名侍衛的大膽直言感到驚愕,眉頭微皺,追問道:“好個膽大妄為的傢伙!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侍衛昂首挺胸,高聲應道:“回陛下,卑職名叫武銘!”

皇上聞言,臉色一沉,冷冷地喝道:“來人吶!將此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很快,就有兩名身強力壯的侍從應聲而出,二話不說便直接將那名說話的侍衛牢牢抓住,一路拖拽至遠處執行杖責之刑,以免行刑之聲驚擾到病中的皇子。

“德福,你務必在此監督他們行刑,待刑罰執行完畢之後,立刻將此事告知武銘,並傳達朕的旨意:從今往後,准許他在遇到任何對皇子不利之人時,可以便宜行事。無論是太監還是宮女,只要危及到皇子安全,無需稟報,即可先斬後奏!”皇帝威嚴地說道。

然而,芳儀照顧皇子不利的事,不知怎的,竟被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刻意傳播開來。

各種傳言層出不窮,其中最為盛行的一則便是:“皇上因侍衛護衛不力,大發雷霆,當即將那名侍衛重責五十大板,但對於同樣保護皇子不利的芳儀卻並未加以懲處。”

訊息很快傳到了太傅耳中,他一大早就心急如焚地找到了夫人崔氏,憂心忡忡地道:“夫人啊,如今事態緊急,你趕緊帶上兒媳速速入宮一趟,務必要將佩蘭平安接回府來。

眼下承熙高燒,宮人照顧不暇,恐怕難以周全地照料佩蘭。”

崔氏不敢怠慢,趕忙換上一身得體的衣裳,又喚來兒媳一同匆匆忙忙地進了皇宮。

而負責接待她們婆媳二人的,則正是那位備受恩寵的貴妃娘娘。

貴妃儀態萬千地坐在上座,微笑著示意常夫人婆媳入座,然後輕聲細語地道:“常夫人,請用茶吧。不知您二位今日進宮所為何事呢?是不是專程來看望佩蘭小姐的呀?

哎呀!說起佩蘭這孩子,著實令人心疼不已吶,聽聞昨日她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讓人聞之動容。

原本像招待佩蘭小姐這般重要的客人應當由本宮親自出面才是,可未曾想皇上竟然直接將承熙和佩蘭一併帶去了紫雲宮,還特意囑託錦美人代為照拂。

只是不知道這位錦美人能否妥善照料好孩子,畢竟皇上之所以會做出如此安排,想必更多的還是考慮到錦美人乃是”說到此處,貴妃稍稍頓了一頓,似是有所顧忌般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崔氏聽聞此事之後,那張原本保養得宜、端莊秀麗的面龐瞬間變得陰沉似水,她緊緊地皺起眉頭,滿心懊惱自家老爺竟然從未跟自己提過這件事情。

腦海中思緒翻騰間,不禁又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