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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卻有著無可奈何的酸楚。如果對方態度蠻橫他正可不予理會。但來的果然是南宮家最善長處事的南宮翔,幾句話說得在情在理。他總不能不給人家一個交待。
問題是,事情太過詭異,他們問他,他又去問誰?
猶記那天,他親手為姐姐梳頭。他們已經沒有爹孃在世,相依的情懷比一般姐弟更甚。不捨地為姐姐插上金鳳釵,看著姐姐上了花轎。花轎一直行到五百里遠,北方的南宮家人在那裡迎親。他遠遠地打量南宮翔,一個年輕俊秀的年輕人,看著他騎馬護在姐姐的轎邊才放心踅回。縱然南宮堡與飛燕山莊一個在北一個在南。今後與姐姐就要分開兩地,但只要她能受到丈夫的疼愛呵護,只要她能得到一份真正的幸福。他就會為姐姐的幸福而感到由衷的快慰。
誰料。花轎到了南宮家居然只剩一支金釵!
訊息傳來後他也曾反覆推敲。以南宮家的影響權勢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去劫親?何況滴水不漏的保護方式就算是被劫也不可能那樣悄無聲息的。除非……
除非是姐姐自己走的……
這也是他只能選擇沉默的原由。前日他到姐姐的房中想尋找一絲線索。在書桌上那方鏡臺下面半壓的箋字證實了他的推測。
婉約秀麗的筆跡、最後一筆無奈地劃痕,都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心事。‘洞房訊息有誰知,幾回欲問梁間燕。’她明明佳期已近卻還在問‘洞房訊息有誰知’,可見姐姐心中想的不可能是南宮翎,而是另有一個他不知道的存在。
為什麼姐姐沒有和他商量?為什麼直到出嫁的那天都表現得那麼平靜從容。不對,正是因為太從容了。看不到一絲將為人婦的喜悅。而他……竟沉浸在自己的離情別緒中,沒有發現。
姐姐是否曾經想對他說些什麼而卻欲言又止,姐姐她的女兒心事他竟然沒能給予一絲關慰。現在她飄泊何處?她一個如花女子在外有無風險?礙於南宮家,他又無法派人尋找。他實在對姐姐、對他這唯一的一個親人,都不夠了解,不是嗎?
眼下,他該如何回話。對南宮翔說他也不知姐姐身處何方?南宮家勢力龐大一定會撒網天下,而被找到,對姐姐來講是件幸福的事嗎?如果是,她何嘗會逃?
正思忖著如何回答才對姐姐最好的當口。姚明遠從外面急急跑入。
“少莊主!少莊主!”
他蹙起眉稍,姚明遠是父親在世時的管事。一向戒焦戒躁,遇事沉穩。會如此急切莫不是又出了什麼大事?
“發生了什麼事?”天生愛搶話的蘭念香提前問出眾人的疑惑。
姚明遠嘴唇發白,手指向外指了指,半晌才吐出三個字:“軒、轅、教!”
“軒轅教!”沉不住氣的南宮翎跳起身來。那不就是西域魔教嗎?
南宮翔沉聲道:“軒轅教行事作風詭秘狠辣,一向為中原武林所厭惡。今日之事暫且放下,若是他們有意干犯,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秋若椰看他一眼,投去幾分感激,轉視前廳,淡淡道:“他們已經來了,大家小心行事。”
南宮翔迴旋轉身,眾目所投,前廳的臺階上已經穩穩站了四個黃衣人。
為首一人金髮深目,體格高大。說起話來口音濃重,“軒轅門下求見飛燕莊主。”
秋若椰微微頷首,“我就是,卻不記得有得罪貴教之處,不知幾位上門所為何事?”
金髮人一笑,“秋莊主果真美豔動人,不可方物。那令姐一定更是天香國色,傾國傾城。”
秋若椰心中暗氣。就是因為討厭人家拿他的長相做文章才不喜歡出門。什麼叫美豔動人,不可方物,這是形容男人該用的話嗎?
蘭念香微咳兩聲,向他低聲道:“西域人不通中文,不用和他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