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忽然從靈脩殿內傳出。

守在殿外的大內總管殷絕塵心道不好,未及多想,即刻飛身而起,往大殿內遁身而去。

……

朝堂上,文武百官已等候多時,卻仍然不見夏皇現身。

以往可還從未出現過這種狀況,夏皇一向勤勉,幾乎從不遲到。

當值太監並未宣召退朝,群臣只得繼續躬身等候。

藉著等待的空隙,群臣小聲議論著剛剛發生於江南的重大變故。

“宸王殿下出手可是真夠狠的啊,那麼大一個封家,背後還有穆王殿下撐腰,居然說拔除就拔除了。”

“穆王殿下?恐怕自身都難保囉。”

“傳聞查抄封家共查獲白銀三千六百萬兩,這可比咱大夏的國庫還要充盈吶。”

“這些銀子應該已經上繳戶部了吧?”

“繳是繳了,但宸王殿下截留了一千萬兩,說是另有他用。”

“就算另有用途,不也應該由戶部統一分配麼?”

“宸王殿下現在可是攝政王,他說的話,那就是陛下的旨意,別說是截留一千萬兩,就算一分不繳予戶部,有誰敢提出反對。”

“哎,這才是真正的權勢滔天啊。”

“誰叫宸王殿下是天人境呢,封朝安使用黑火欲置宸王殿下於死地,結果整個校武場都被夷為了平地,但宸王殿下卻是毫髮無傷。”

“一點傷都沒受麼?”

“何止沒受傷,據說精神反而更抖擻了。”

……

群臣竊竊私語,議論紛紛,不覺間,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時辰,夏皇仍未出現,甚至就連夏皇的貼身太監洪公公也不曾現身。

宗師林淮南有些按捺不住了,輕咳了兩聲。

秦王墨雲澈心領神會,上前一步,衝當值太監王公公問道:“王公公,父皇今日何故還沒來呢,百官們等得夠久了,你要不差人去養心殿看看。”

“秦王殿下,老奴已經差人去請陛下了,還請殿下再多等片刻。”

墨雲澈有些無奈,只得退了回去。

又過了一會兒,一名年輕太監匆匆走進金鑾殿,快步走到王公公身旁,在其耳旁輕聲耳語了幾句。

王公公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便恢復了正常,他清了清嗓子,對著群臣大聲宣道:“退朝!”

群臣面面相覷。

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也不敢過多議論,夏皇缺席早朝,最大的可能便是龍體有恙,議論聖上龍體,是為大忌,誰都不敢在這朝堂之上公然議論。

待到群臣紛紛退出大殿,林淮南走到墨雲澈身旁,小聲說道:“秦王殿下,我認為您應該去養心殿看看。”

墨雲澈微微頷首:“本王正有此意,師尊要不與本王一同前去?”

“我就不去了,萬一聖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予殿下,我若去了,反而誤事,故而殿下還是一人前往最為合適。”

墨雲澈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林淮南此言何意,點了點頭:“師尊言之有理,本王這就前往養心殿。”

墨雲澈離開金鑾殿,直奔養心殿,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養心殿時,卻被幾名太監給攔下了。

身為夏皇曾經最器重的皇子之一,墨雲澈常在宮中行走,認得這幾名太監。

他們幾個都是大內總管太監殷絕塵的手下,也是夏皇的貼身護衛,個個都是靈虛境修為。

墨雲澈沒想到幾名太監竟然敢阻攔自己,臉色微微一沉。

他立刻挺直胸膛,正色道:“本王要面見父皇,都給本王讓開!”

幾名太監朝著墨雲澈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為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