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我身邊?那我豈不是被他看光光了?我忙撿起衣服掩住自己的身體。突然憶起昨晚自己早已在他面前。。。。。。

沒事沒事,那純屬意外,再說。黑燈瞎火地,他什麼也沒看見。我拍著胸脯強自安慰著那顆狂跳不已的心。轉而怒瞪著他。“喂,你走遠一點。你在這裡我怎麼穿衣服?”

朦朧的晨光中,離烙鐵青著臉背過身去,“給你半刻鐘時間。”

我知道這傢伙脾氣臭得很,說半刻鐘便絕不會多等一秒,再說,他若要欺負我,昨晚也就不會那麼君子的用內力替我逼毒,自己若再叫囂什麼,反是有些矯情了。

想到這裡,我撐起身子,手忙腳亂的開始找尋我的衣物,內衣內褲全散落在一邊,早被撕得七零八落,我將破碎的地方打了個結,勉強穿上,雪衫破成了兩半,實在無法再穿,不過,對於生在現代的我來說,有一件僧袍敝體便足夠了。

整理好自己,起身的時候,我才發現我躺過地地方墊著一件衣服,正是離烙昨晚身上穿的那件白色外衣,上面染上了我的斑斑汗跡。

他竟然把自己地衣服拿來給我墊?我有些不敢相信,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有時,我感覺他有些窮兇極惡,可是,有時,他地形為又不像是個壞人,就拿昨晚地事來說,如果不是他趕來把我帶走,我和龍君燁又都中了春藥,還和朱九呆在一個屋子裡,不知會要亂成什麼樣子,光是想想都令我心寒。還有,昨晚那種情況,他明明可以趁機佔我便宜,可是,他最終還是剋制住了自己,或許,他內心的本性並不壞吧。

突然,林中一陣輕響,兩個黑衣人猛地竄了出來,看也沒看我一眼,直接奔到離烙跟前,“主上,有人發現了我們的行蹤,正朝這邊追來。”

離烙眸色微沉,略一思量,道:“你們留下斷後。”說完,朝我走了過來。

我潛意識的退了一步,將那件髒兮兮的白衫舉在身前,“你的衣服。”他看也沒看,便抓過衣服甩到一邊,突然長臂一伸,一把將我擄了過去,直接丟上了馬背,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他已跟著躍了上來,雙腿一夾,馬兒就狂奔起來。

天開始慢慢放亮,沿途的景物也漸漸變得清晰,我只知道他一直在朝著東邊走,卻不知道他最終要將我帶去哪裡。

也許是經過昨夜的尷尬,此刻,再與他共騎,總讓我有些不自在,尤其是貼著我背的他的身體,他的體溫,總是提醒著我昨夜的荒唐,臉上忍不住火辣辣的,連心跳也亂了頻率,他卻從始至終一臉若無其事,喜怒全掩飾在他的傲然冰霜之下,讓人完全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好像昨晚的事他壓根早就忘記了似的,不過這倒也好,省得我在他面前無地自容。

不過,心裡還是覺得有一絲彆扭,對這副身體,我原本是很滿意,很有自信的,可昨晚那種情況之下,他竟然對我無動於衷,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對江家人的仇恨嗎?還是他壓根就不屑於碰我?回想起他當時冷冷看我的眼神,我的自尊心再一次被刺傷,該死的紫菜頭,總有一天,我也要讓你尊嚴掃地。

傍晚的時候,馬終於在一個小鎮的客棧前停了下來。

一天沒有說話的離烙一把將我拎下馬,惡狠狠的道:“你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洗澡,洗完以後,繼續趕路,記住,不要玩花招,否則,我會讓你這一路都動彈不得。”

“喂,天都黑了,你沒看到嗎?我是人,總得睡覺吧?又不是趕著去投胎,急什麼急?”隱忍了一天,我的火氣也不小。

離烙眉心微皺,“你現在已經沒有說不的權利,我會僱好馬車,半個時辰之後,如果發現你還沒有洗好,在未來的兩天裡,你這髒兮兮的身子將一滴水都沾不到。”說完,不容我再反抗,一把將我拖進客棧,推進一間客房,並隨手鎖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