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萬歲爺這段時間忙,耽擱不少政事,大家將手頭的事向劉相彙報,別磨嘴皮子了。”

眾人這才老實下來。

劉瑾知道這才第一天,他們淺嘗輒止。

往後他們會使出許多難以預料的陰招壞招。

可他不怕,他打定主意,不管什麼招數,他最緊要的是在正德身上做文章。

只要正德寵信,他就能大權獨攬,將他們撇在一邊,叫他們在職賦閒,有招數都別想使出來。

那時候,他才將全部精力用來對付朝臣。

這是劉瑾進入司禮監後,規劃的執政方略。

批答內閣票擬,除朝臣復奏和沒有定例的由皇帝打板,一般照準了。

劉瑾既想有所作為,就不能“一般照準”。

他必須摸清定例下暗藏著腐蝕大明江山的潛規則,利用批答內閣請旨稿的權力,斬斷一隻只魔爪。

當然,在摸清情況前他也是照準。

劉瑾看到一封請留劉健和謝遷的奏疏。

奏疏拿在他手裡,好比一塊燒紅的鐵。

奏章寫到不能聽任二人致仕的五個原因:

兩臣不可聽去有有五。孔子稱孟子之孝,以不改父之臣為難。二臣皆博洽,先帝所簡以遺陛下,今陵土未乾,無故罷遣,何以慰在天之靈,不可一也。二臣雖以老疾辭,實由言違計沮,不得其職而去。陛下聽之,亦以其不善將順,非實有意優老也。在二臣有去就之義,在陛下有棄老之嫌,不可二也。今民窮財殫,府藏虛罄,水旱盜賊、星象草木之變迭見雜出,萬一禍生不測國無老成,誰與共為,不可三也。自古剛正者難容,柔順者易合。二臣既去,則柔順之人必進,將一聽陛下所為,非國家之福,不可死也。書曰‘無遺壽考’。健等訓練有素,非新進可侔,今同日去國,天下後世將謂陛下喜新進而厭舊人,不可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