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太陽徹底消失的那一刻,我和溫晚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她依舊坐在我身後,手輕輕攬住我的腰,腦袋自然而然的靠在我的背上。

看著周邊快速倒退的景色,我的內心也漸漸靜了下來,而自己內心最脆弱的那根弦也似乎沒來得及跟上我,被甩在了身後。

可我身後並不是空一人,溫晚有著獨屬於她的溫柔,細膩的如同一灘流動的水,而我的那份脆弱,就漂浮在水面上。

說實話,相比於頭腦過熱後的衝動,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那份脆弱有什麼不好,反而只有它存在我才能找到自己在這個世界存在過得痕跡。

可同時我又迷茫著,畢竟這份脆弱又讓我變得很敏感,多愁善感善感似乎也是它帶來的,我沒辦法去向任何人解釋我心裡的內耗和某一份執著,甚至有時候自己都不懂。

但是現在我似乎並不需要去考慮這些,也不用去考慮迷茫,有著那攤水的流動,似乎一切都有了方向。

感受著身後傳來的溫熱,我也漸漸開始思考起了內心的情感,可腦袋卻阻止了我的思考,張時的話語總會像一座山,在我剛要想清楚時迴盪在腦海裡。

我並不是個不敢直視內心的人,也終於在摩托停下後看著溫晚柔和的目光想明白了一切。

她摘下了頭盔,在看到我深沉的注視後紅了一下臉便低頭問道:“怎麼那麼看著我?”

“好看唄。”

“……”

溫晚在短暫的沉默過後並沒有習慣性的打趣我,而是拎裙子笑著轉了一個身。

“真的嗎?這裙子我很喜歡。”

“我說的不是裙子。”

溫晚愣了一下,歪頭順了順長髮後通著臉說道:“我都沒有化妝,哪裡好看了?”

我也取下了頭盔,語氣平淡的說道:“就是好看啊,你化妝我反而覺得怪怪的。”

“為啥啊?”

“因為咱們見得第一面你就沒化妝啊。”

話剛說完,隔壁的院子裡突然傳來了張時悠悠的聲音:“嘖嘖嘖,你倆擱這調情呢?能不能回屋說啊,我和許諾都聽著呢。”

“……”

溫晚似乎聽不了張時粗鄙的話語,在打過招呼後便騎著摩托離開了,我也笑著走上前遞給了張時一根菸,看著他滄桑的面孔嘆聲道:“回來了?”

張時點了下頭,看著身旁的許諾說道:“回來了,還認識了個朋友。”

許諾笑了笑,伸了個懶腰便接著朝我問道:“喝點兒嗎?”

“當然。”

這是我第一次來許諾的房間,他和我的臥室只隔了一堵牆,甚至連佈局都有些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有一個厚厚的窗簾。

在喝酒時我一直打量著窗簾,總覺有些壓抑,不過在看到許諾眼裡的孤寂後我心裡清晰了一些,並不是這間屋子需要,而是他需要用來遮擋住窗外的景色,在狹小而又黑暗的屋子裡隔絕一切。

許諾並不怎麼會喝酒,在兩杯啤酒下肚後便紅著臉坐到了一旁默默抽著煙,但張時卻不一樣,他不再滿嘴跑火車,而是沉默著和我碰了一杯又一杯。

可是啤酒太涼,在兩瓶酒下肚後我終於忍不住想要開啟話匣試圖減少喝酒的頻率,可是想到他最近過得很不順,於是話到嘴邊我還是生生嚥了回去。

“屈欣被我趕回去了。”

我愣了下神,猶豫了許久皺眉問道:“為什麼用趕這個字。”

張時笑了笑,隨後點上了一支菸沙啞著聲音自嘲道:“她不該期望著自己能夠改變我,就像今晚要下的雪,可以欣賞也可以躲避,唯獨不能和雪較勁。”

看著張時嘴角的苦澀,我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