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部。”

說著她又圍著我轉了一圈,突然拍打了一下我的腦袋說道:“桶哥,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又糊塗了呀?”

“簡單嗎?”

“不簡單嗎?”

她笑了下,喝了一口啤酒後打了個酒嗝,輕聲道:“今天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我媽媽已經順利的做完一場手術了。”

“狀態好嗎?”

“很順利。”

說著,她又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為麼要拉著溫晚一起騙我啊,明明是你找你叔叔借的錢。”

我愣了一下,隨後尷尬的摸了下鼻子說道:“不這樣,你怎麼會接受啊,你這孩子最倔強了。”

“才沒有。”

說著,她又笑著朝我說道:“本來正糾結該怎麼還給你錢呢,這下好了,就拿我的那個院抵給你吧,雖然不好賣,但是位置好,肯定要比你阿姨現在住的這套房子要貴上不少。”

我沒有絲毫猶豫,便一口回絕道:“不行。”

“為什麼啊?”

我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看著她說道:“如果你想賣早就賣了,何必留到現在,那個院子對你的意義很大。”

“你真的這麼想的?”

“不然呢?”

蘇朝露朝我笑了一下,輕聲道:“可是賣掉也是早晚的事情,要不是不好轉手,我就不會為了媽媽的事情去擔憂了,有了這套院子,即便賣不出去,那個叔叔說不定也能貸下一筆錢。”

,!

頓了頓,她又笑著說道:“我當時其實就有這個打算,但是你的幫助卻比我提前了一步。”

“那也不行。”

說完後我又和蘇朝露並肩走到了一起,可是心卻一直無法靜下來,滿腦子都是蔣阿姨和我說的那些話語。

不知道走了多久,蘇朝露突然看著我說道:“常青,你的心又亂了。”

“為什麼說又?”

“因為你的心一直很亂,別問為什麼,你可別忘了我之前是心理醫生。”

“是啊,怎麼不會亂呢。”

蘇朝露再次拿著啤酒圍著我轉了一圈,然後拉著我趴到了小清河上的一座橋的護欄上,她看著湖水沉默了片刻,輕聲道:“你太擰巴了,一邊覺得自己不值得,一邊覺得蔣阿姨這麼對你覺得委屈,可又對蔣阿姨有了同情,還在擔憂著姜江的未來……”

我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便點上了一支菸看著手裡的啤酒顫聲道:“面對這些複雜的情緒,我很少能做的了主,甚至連正常的梳理都做不到。”

“我明白。”

蘇朝露順了順頭髮,隨後背靠著護欄看著我說道:“這件事其實根本不是個問題,錯就錯在這些年蔣阿姨從來沒有對你好過一點,你心裡還是有怨恨,僅此而已。”

我愣了下神,苦笑著問道:“蘇醫生,你之前不是一直習慣閒聊嗎,怎麼對我就直來直去的?”

“對症下藥罷了,你和別人不同。”

“哪裡不同。”

蘇朝露抿了下嘴,輕抿了一口啤酒後才看著我說道:“你已經瘋了,不覺得嗎?”

見我皺眉,蘇朝露又嘆著氣說道:“你心裡明白很多事,但是卻被你壓了下去。”

“什麼事?”

“毒蘑菇。”

:()怪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