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濟南休息到了中午,又在傍晚來臨時我趕回了青島的醫院,沈一和那位姑娘的情況依舊很差,無論我如何塞銀行卡,沈一的母親都是一言不發。

同樣不收的還有那個姑娘的父親,他見我紅了眼睛,嘆著氣把我拽到了樓梯裡。

“孩子,這件事真的和你們沒關係,你們也是受害者。”

“叔叔……”

“沒事兒的,這裡有我。”

說完後他便接過了我手裡的銀行卡塞進了我的衣服兜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也只能默默來到了另一層。

蘇朝露已經離開了,我想去找吳詠,可是他也不在。

於是我只能開車來到了張南嬌的琴行,但是卻沒有見到張南嬌,只看到了吳詠一個人坐在店裡抽著煙。

“常青。”

我接過了他遞來的煙,揉了揉腦袋後才說道:“吳醫生,我已經處理好自己的情緒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他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又搖著頭說道:“你沒處理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只能這樣嗎?”

“我要走了。”

在我愣神時,吳詠笑著拿出了一張機票遞給了我。

“今天算是和張南嬌提分手的,她剛走不久。”

“不合適嗎?”

“不合適。”

吳詠歎了口氣,乾咳了一聲眯著眼說道:“雖然我有一個有能力的姑姑,但和我本身沒有任何關係,你也知道一個心理醫生根本賺不到錢的。”

頓了頓,他又笑著說道:“我打算去國外進修,一邊找治蘇朝露的方法,一邊提升一下自己。”

“這好像不是分手的理由。”

“是。”

吳詠轉頭看了我一眼,輕聲道:“喜歡,不代表合適,也不代表愛。”

說完後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從兜裡拿出了一瓶藥遞給了我。

“這是我給你開的,安神用的,沒什麼副作用。”

我苦笑了一下,顫聲道:“不是蘋果味的吧?”

“苦的。”

“那我不客氣了。”

說完後我便開啟藥瓶吃了一顆,那苦澀的味道並沒有帶來任何不適,相反有種莫名心安的感覺。

吳詠給我遞來了一杯水,深吸了一口煙後沙啞著聲音說道:“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照看張南嬌嗎?”

“不是,她會有新的生活,店鋪也託我姑姑幫她開起來了。”

吳詠揉了揉鼻子,接著說道:“在我找到合適的方法之前,無論蘇朝露對你說什麼,你都要答應,能做到嗎?”

“任何事情嗎?”

“任何事情,她……”

吳詠張了張嘴,沉默了片刻又點上了一支菸才說道:“她怕疼,心疼也怕……”

“我答應你。”

“行,那我走了,你幫忙看下店吧,有機會再見。”

吳詠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又遞給了我一張紙巾後才拿著車鑰匙離開了琴行。

在他走後不久,我拿著那張紙巾感受著藥物帶來的麻木呆坐了很久,直到張南嬌和張景回來時,我才從恍惚中走出來。

“常青?”

我抬頭看著張南嬌笑了笑,然後把兜裡的遞給了張景。

張南嬌紅著眼睛看了一眼吳詠用過的茶杯,這才笑著坐到了我身旁輕聲道:“耽誤你時間了。”

“沒有,我也沒什麼事。”

說完後我便起身拿起了車鑰匙準備離開,可張景卻突然喊住了我。

“哥,你的……東西。”

我回頭看了眼那瓶白色的藥,哈哈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