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一抹偏見,也在看到她的手腕後變成了泡影。

儘管我一直勸說讓溫晚留下,可她還是倔強的騎著摩托跟在了我身後。

路上的積雪還沒來得及被清理,所以我的速度一直提不起來,而溫晚也緊緊的跟在我身後。

直到車子停在山腳下,我才摘下了頭盔朝她說道:“溫晚,聽話。”

她同樣摘下了頭盔,順了順長髮後沉聲道:“不聽,因為我是老溫。”

停頓了片刻,她又接著說道:“你自己一個人我不放心,即便你再甩開我,我依舊會獨自上山,你會放心我嗎?”

“不會。”

我嘆了口氣,在沉默過後便看著她囑咐道:“等天黑還沒找到張時,我就送你下來,否則我就讓張叔找人把你擄走。”

“粗鄙之言,不過我可以考慮。”

……

這是座沒有被開發的山,上山的路在大雪過後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只有一條被人長久走出來的上山小道,在無數次打滑過後,我從脖子上取下了圍巾,和她的圍巾緊緊綁在一起。

“我綁在褲腰帶上,你綁腰上,這樣安全些。”

“好。”

這一路我們遇到了很多來尋找張時的救援人員,見我們裝備不齊全,他們也都留下了很多裝備。

,!

特別是兩雙防打滑的釘子靴,不光加快了我們尋找的進度,也給了我一份心安。

可即便這樣,直到傍晚我們也沒有找到張時的身影,而隨著天色變暗,身邊的救援人員也逐漸減少了起來,但我的心卻更加的焦急,甚至額頭上都佈滿了冷汗。

“常青……”

我看著溫晚眼裡的難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在打火機的聲音響起後,我也顫抖著聲音說道:“張時這孩子命大,不會的。”

頓了頓,我又伸手幫她順了順凍在一起的髮絲說道:“我送你下去。”

“那你呢?”

我看了眼頭頂不遠處的山頂,遲疑了片刻便用著堅定地語氣說道:“我接著找。”

“可是那些下山的救援人員不是說過,夜晚找到的機率幾乎為零,已經有新的救援隊在趕來了……”

“張時等不了……他等不了。”

在深吸了一口煙後我用手指捏滅了菸頭,隨著手指傳來的灼燒感我也痛苦的說道:“張時說過,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在乎他……”

頓了頓,我又看著溫晚顫抖著聲音說道:“老溫,你知道嗎,在你和蘇朝露出現前,除了叔叔和姜江,他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在乎我的人,他會在我受了委屈斷掉聯絡後買一張火車票連夜從威海來濟南找我,我也一定能夠在這座還沒濟南大的山頭找到他……”

溫晚紅著眼睛看著我眼裡的淚水,走上前摸了摸我的腦袋,帶著笑容說道:“我陪你一起。”

:()怪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