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暫住在溫晚的家裡。

為了不讓車子拐進衚衕,我在那個經常坐公交的路口提前下了車,而這時蘇朝露卻開啟了車門從後座拿出了那件戲袍遞給了我。

“你走過去還要十分鐘,披著吧。”

“沒事的,我都習慣了。”

蘇朝露無奈的看了眼我的衣服,隨後笑著說道:“你要是凍感冒了誰去給我掙房租錢,沒事的,等我有時間再去拿。”

見我依舊拒絕,溫晚開啟了車窗探出腦袋朝我說道:“常小姐,你別磨磨唧唧的跟個娘炮一樣,讓你拿著就拿著唄。”

說完後她又朝蘇朝露喊道:“小露啊,他不要算了,等我回去給你講個好玩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一把奪過蘇朝露的戲袍,披在身後便瞪了一眼溫晚。

“我收下了,路上慢點兒啊。”

“你也是。”

蘇朝露笑著打量了我一眼後便坐進了車子,然後小心翼翼的行駛到了滿是積雪的路上。

等車子消失在視線裡後,我才抖落掉了身上的積雪,哆嗦著走進了黑暗的衚衕入口。

現在已經是十點半,街道上雖然還有不少人在雪中堆著雪人,但是這個衚衕卻安靜的只有我踩在雪上的聲音。

不過這也很好,至少不會有路過的行人在看到一身大紅戲袍的我而被嚇一跳。

,!

十分鐘後,我終於穿過了不知道多少條小巷子來到了自己家門前的那條衚衕口,而巧合的是,和我一起到的還有那個穿著皮衣的男人。

他低頭點著煙緊皺眉頭似乎在想事情,等走到我身邊時他才猛然發覺我的存在,不過他的腳步只是停頓了一下,並沒有抬頭。

看著他不由自主哆嗦著的身體,覺得他有些冷我才出聲安慰道:“你……”

話還沒說完,那個男人便猛地以極快得速度衝向了他的家門口,看著男人留在雪地上有些凌亂的腳印,我只覺得有些詭異。

不過很快我便低下了腦袋看著自己的大紅戲袍笑了起來,這算是扯平了吧。

雖然很想去和男人解釋一下,但是想到他的精神狀態不太對勁,我也放棄了這種想法,回到家後我抖落掉戲袍上的雪,擦拭乾淨後把它掛在了臥室門後的幾個掛鉤上。

等洗漱完躺在被窩裡後,看著那件戲袍我心裡也沒了害怕的感覺,而那幾個掛鉤的位置也恰到好處,正好能讓戲袍舒展開來不會出現褶皺,似乎那裡本來就是戲袍應該存在的位置。

蘇朝露晚上在舞臺上那道悽慘的身影也再次出現了我的腦海裡,和初見她時那道帶著潔白翅膀的身影一起,不停地衝擊著我對她的認知。

雖然人是多面的,但我卻分不清到底是哪個才是真正的她,可能是救助別人心靈的心理醫生,亦或者是滿是悲傷淒涼的戲子。

:()怪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