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下去的情緒,我遲疑了片刻便笑著說道:“那我的照片呢,說起來我可是你最後一個病人吧?”

“當然有啊,不過不在這。”

說著,蘇朝露又領著我走進了她的臥室,剛走進去我便看到了一張巨大的合照孤零零掛在牆上。

那是我們仨在威海拍的照片,就站在那條孤獨的鯨旁。

“你……”

“怎麼樣?”

“很好。”

“我也覺得。”

我抿了下嘴,打量了一眼她的屋子又皺眉問道:“為什麼你的臥室裡空蕩蕩的,和醫院的病房一樣,這樣反而客廳更像你的臥室。”

蘇朝露哈哈笑了笑下,摘下了頭上的髮飾後便笑著說道:“習慣了啊,人不就是在上班的時候最困嘛。”

“有點古怪。”

說著我便拿起了她的髮飾看了看,隨後又看向了她裙子的下襬。

“你換下來吧,我找屈欣幫你修一下。”

“真的嗎?”

“嗯,明天我就寄過去。”

“等會吧,你先跟我來。”

蘇朝露打量了我一眼,隨後又笑著把我拉進了衛生間,她拿出了一瓶卸妝水,小心翼翼的在我臉上擦拭著。

我並沒有出言打擾,而是默默地看著她那撲閃撲閃的大眼睛。

,!

“常青。”

“嗯?”

“你今天真的很像霸王誒。”

“真的嗎?”

蘇朝露歪頭笑著,然後轉頭看向了鏡子裡的我,用著複雜的語氣說道:“我一直覺得你穿上衣服只是姿態像我父親,就連演出時的語氣都很神似,甚至比他還要像些。”

頓了頓,她又笑著說道:“或許上輩子,咱們真的是虞姬和霸王,但這輩子,我不是虞姬,而你也只是假霸王……”

說完後蘇朝露身軀一顫,隨後又紅著眼睛看著我說道:“假大王,妝卸好了,該歇息了。”

離開蘇朝露的家後,我便穿著紅色的戲袍趁著夜色趕回了衚衕,而兜裡的塑膠袋裡,還有一個削好皮的蘋果,此時許諾院子的燈亮著,聽到我回來的動靜後,他便迅速地爬上了牆頭朝我嘿嘿笑著。

我並沒有進屋,而是穿著戲袍爬上牆頭坐在了他的身旁。

“抽菸嗎?”

“不抽,我吃蘋果。”

“隨你吧。”

在點上了一根菸後,許諾突然從懷裡拿出了一條煙遞給了我。

“你那個蔣阿姨的,我回來時剛好碰到她。”

“說什麼了嗎?”

“沒有。”

“那送給你吧。”

許諾愣了下神,疑惑道:“雖然帶有目的性,但這也是應該的。”

我搖頭苦笑了一下,拿過他兜裡的煙點上一根後便笑著說道:“自從上次一別我想明白了很多事,現在也不奢求她的關懷,各自安好就行了。”

:()怪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