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鏡頭裡的我沉默了下去,她又歪頭疑惑道:“怎麼,不算數了嗎?”

“算數。”

“那就行。”

溫晚抿了下嘴,然後從地上撿起了一片葉子。

“愛應該讓人變得更加溫柔且勇敢,而不是在迷茫中原地躊躇,常常可愛……”

“老溫……”

溫晚舉起了手裡的葉子,輕輕揉碎後笑著說道:“下雪的那天,和蘇朝露在一起吧。”

我愣了下神,眼前突然模糊了起來。

“愛對你來說不難,難的只是一個選擇,但這對小露不同。”

她再次順了下長髮,帶著釋懷的笑容認真說道:“你是一個治癒生活的良藥,是一個醫生,明白嗎?”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是喉嚨裡卻像被塞了一塊石頭。

“聽話……”

溫晚笑了下,從兜裡拿出了一張車票繼續說道:“只要你答應這個要求,以後咱們就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

“雖然我們分隔兩地,但只要你們找我,我就會回應。”

“只要你們想見,我無論如何都會抽出時間。”

“永遠,永遠。”

在焦躁的情緒中,我終於衝破阻礙往嘴裡塞了一片藥哽咽道:“我答應你!”

“老溫,我答應你……”

我擦乾了眼淚,隨著哽咽的話說出口,一抹笑容也出現在了臉上。

“我會好好去愛蘇朝露,一年又一年……”

“乖,這才對嘛。”

溫晚笑了下,伸出手擦了擦鏡頭繼續說道:“你自己擦眼淚哦。”

在我擦乾眼淚後,溫晚也收起了笑容正色道:“那你一定要對小露好點兒,她最怕疼了,心疼也不許,如果讓我知道她過得不好……”

停頓了片刻,溫晚突然紅著眼睛說道:“我們就永遠不要再見。”

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我突然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心頭的麻木讓我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拿起藥瓶往嘴裡倒。

可是藥瓶裡早已經空空蕩蕩,於是我只能從內兜裡拿出了那瓶蘋果的藥。

隨著蘋果的清香出現,我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了下來。

或許,也只是更加麻木。

……

下午三點,我開著車來到濟南站接到了趕來的姜江的蘇朝露。

蘇朝露一下車便激動地朝我問道:“桶哥,咋樣?”

“你猜?”

她撇了下嘴,隨後便看著我臉上的笑容開心的蹦了起來。

“你成功了,溫晚呢,她來了嗎?”

“還沒,不過她已經買好票了。”

蘇朝露用力點了下頭,然後又紅著眼睛說道:“那她也一定答應了你的比賽對不?”

“沒有……”

“……你,你沒和她說嗎?”

“蘇朝露。”

“嗯?”

我揉了揉胸口,然後垂下頭輕聲道:“我想吃蘋果了。”

蘇朝露愣了下神,眼神裡再次充滿了淒涼。

“橘子不行嗎?”

“橘子說……我們現在應該平平安安。”

在蘇朝露愣神時,姜江突然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個蘋果遞給了她。

“蘇姐姐,我哥最愛吃的是蘋果。”

蘇朝露接過了蘋果,然後從兜裡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削皮刀,隨著一截蘋果皮出現,她的淚水也終於滑落。

“愛吃蘋果麼……”

“愛吃。”

我接過了被削好的蘋果,咬了一口帶著笑容認真的說道:“我愛吃蘋果。”

她傻笑了一下,從地上撿起了兩截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