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她便把已經昏厥過去的蘇朝露放到了擔架上,又轉頭看著我說道:“一起。”

“好。”

在蘇朝露曾經工作過的那個醫院裡,在一番檢查過後我的身上只有一些比較嚴重的外傷。

蘇朝露也只是因為情緒激動昏了過去,但是姜江……

手術室的走廊裡,我坐在了蔣阿姨身旁沙啞著聲音說道:“或許你是對的。”

蔣阿姨轉過了頭,把視線放在了我的那件紅色的衣服上。

“常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溫晚這時走了過來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她沒有去看蔣阿姨,而是柔聲朝我說道:“蘇朝露醒了,演出馬上開始了,我去幫她。”

“我……”

“你歇歇吧,在院子等我。”

說完後她脫掉了風衣,露出了裡面的淡藍色流蘇長裙。

“我期待下次和你一起的演出。”

說完後溫晚留下了一把摩托車鑰匙便離開了走廊,而我也重新看向了一旁流著眼淚的蔣阿姨。

她張著嘴,不停地說著道歉的話語,可我卻並沒有回應,而是掏出了煙盒離開了走廊。

我不敢面對姜江的手術結果,於是騎上了溫晚託運來的摩托。

我想去看蘇朝露和溫晚的演出,可是身上的疼痛只能讓我止步於半路的一個小區門口。

看著計程車上下來的陳諾,我愣了下神趕緊轉過了身,可還是沒能逃離她的視線。

她走過來打量了我一眼,紅著眼問道:“常青,你受傷了?”

我點了下頭,抿著嘴說道:“結束了一些事,你呢,回家嗎?”

她點了下頭,抬頭看著遠處的樓房紅著眼說道:“爸爸走了,我來送他回家,回老家。”

我愣了下神,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陳諾。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走上前擦了擦我鼻尖溢位的血水輕聲道:“結束了就好,會有新的開始的。”

看著陳諾離去的背影,我終於在疼痛中癱坐在了地上。

隨著一片藥入口,我的心也麻木了起來,於是點上了一支菸拿出手機翻找起了劇院的演出直播。

直播我沒有找到,但卻見到了推著電動車趕來的許諾。

我低下了頭,他也在恍惚中從我眼前走過。

看著許諾的背影,猶豫了片刻我還是掙扎著站起身走進了小區。

很快我便看到了許諾的身影,他呆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突然飄落的雪花,臉上帶著笑容朝身旁說著無人聆聽的話語。

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心裡的麻木也鬆動了幾分,可並沒有喜悅的情緒,只有對這個世界的埋怨。

我並沒有去找許諾,或許自己應該被他遺忘。

身上乾枯的血跡,在血的映照下我好像一隻黑色的烏鴉,沒有古人說的祥瑞,給不了幸福和安穩……

當雪再次覆蓋濟南城時,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醫院。

看著病房裡的姜江,蔣阿姨沙啞著聲音朝我說道:“姜江醒不過來了。”

“醫生說的嗎?”

說完後我乾咳了一聲,揉著胸口苦笑道:“是我糊塗了。”

蔣阿姨搖了搖頭,然後從兜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我。

“這裡面有五十萬,是我準備留給姜江的,你拿著吧。”

我並沒有去接,而是搖頭說道:“公司沒了,姜江需要這筆錢。”

“我知道,可我來不及了。”

“什麼意思?”

蔣阿姨深呼了口氣,紅著眼睛沙啞著聲音說道:“或許是報應吧,白血病,治不好了。”

在我愣神時,蔣阿姨又嘆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