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受傷,腳步愈發沉重,但仍不敢停下。

楚墨辰的胳膊被劍劃傷,鮮血不斷滲出,染紅了衣袖,他卻只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林康的腿上中了一箭,每邁出一步,都猶如有萬千鋼針深深刺入。

鑽心的疼痛讓他幾近昏厥,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滾而落。

但他依舊緊咬著牙關,強撐著緊跟隊伍。

顧侯的後背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衣衫已被汩汩湧出的鮮血徹底浸透,然而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如磐石。

“不能停,一旦停下,就只有死路一條。” 林康大口喘著粗氣,奮力鼓勵著大家。

顧侯緊咬著嘴唇,艱難地說道:“就算死,也不能讓背後的陰謀得逞。”

就在這時,又有一波刺客如幽靈般追了上來。

“辰兒快走!” 顧侯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地怒吼一聲,再次毅然提劍迎向敵人。

三人拼盡最後的力氣與刺客拼死廝殺,場面慘烈得令人膽寒。

就在他們的體力漸漸被耗盡,幾乎難以支撐之時,遠處傳來了陣陣急切的馬蹄聲和呼喊聲。

“是援兵!我們有救了!” 林康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高聲喊道。

原來是姜武在官道成功擺脫了部分刺客後,帶著剩餘的人馬匆忙趕來支援。

援兵的到來讓刺客們心生懼意,紛紛倉惶逃離。

“殿下,你們沒事吧!” 姜武滿臉焦急地問道。

楚墨辰虛弱地擺擺手:“速速處理傷口。”

眾人稍作休整,為林康拔箭,再處理好傷口後,便又馬不停蹄地繼續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京中

左侍郎站在書房中來回踱步,心中思緒萬千。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大人,不好了,外面有人在暗中監視咱們府邸。”

左侍郎眉頭緊皺,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看來他們是不想讓我有任何動作,哼,我偏不如他們的意!”

他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應對之策。

夜晚,楊牧身著黑衣,身形如鬼魅般潛入左侍郎府中。

他悄然來到左侍郎的書房外,輕輕敲了幾下窗戶,待左侍郎開啟窗戶後,便敏捷地翻身而入。

“左侍郎,寧王已對你的家眷下了殺手,你可要考慮清楚,是否還要繼續替他們背鍋。”

楊牧低聲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與憂慮。

左侍郎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楊牧:“你是何人?你說什麼?他們竟敢如此!”

楊牧微微皺眉,繼續說道:“千真萬確,不過你放心,我家主子已救下了你半數的家眷。但此事若再繼續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你必須早做決斷。”

左侍郎的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他如同一攤爛泥般癱坐在椅子上。

他雙手緊緊抱頭,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痛苦與糾結之中。

良久,他才緩緩抬起頭來,眼中驀地閃過一絲決然:“我本就對他們的所作所為心懷不滿,如今他們竟這般狠毒,我怎能再繼續被他們當作手中的槍來使!”

左侍郎緊接著問道:“你主子是何人,莫非是武安侯?”

牧聽聞,立刻否認道:“並非武安侯,左侍郎切莫胡亂猜測。我家主子的身份眼下尚不方便透露,待到時機成熟之時,您自然會知曉。但還請您相信,我家主子定然能夠保您周全,助力您擺脫當下的困境。”

左侍郎眉頭緊鎖,滿心都是狐疑:“既然如此,那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楊牧的目光無比堅定,直直地注視著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