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進手術室後你的媽媽好像來看過你,不過簽了字就走了。”

“我媽媽?”

我愣了一下,隨後苦笑著說道:“我沒有媽媽,不對,也算是吧,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算是她收養我的。”

“啊?”

女醫生愣了一下,隨後嘆了口氣說道:“怪不得,她來了弄清楚原因後簽了字就走了。”

“那也正常。”

“她沒交費,我替你交的,你得把這個錢補給我。”

女醫生紅著臉笑了笑,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最近買了輛車,有貸款。”

“她不給交錢正常,畢竟她從來不在意我。”

說完後我便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拿出手機問道:“多少錢我轉給你。”

她想了想,然後出手機算了算說道:“加上住院的費用一共是6134,你給我6000就可以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猶豫了片刻小聲問道:“這麼多嗎?”

“啊,這還多?”

我抿了下嘴,臉上突然出現了局促的苦笑。

雖然還沒去看手機裡的餘額,但肯定是不夠六千塊錢的,於是我苦笑著朝她說道:“我手機裡還有五千五,剩下的等下個月發工資了再給你好不好?”

她並沒有拒絕的意思,反倒是開心的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了。”

見她答應,我生怕她再反悔,於是趕緊拿出手機開啟了支付軟體,示意她拿出手機來收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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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似乎也怕我反悔,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朝我遞來了二維碼,不過在輸入金額那裡她卻伸手拿過了我的手機。

“五千就好了,剩下的你留著吃飯。”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從一個女人身上感受到關懷,於是在這種陌生的感覺中,我再次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笑著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啊,等著下個月發工資了請你吃飯。”

她合上了手機,抬頭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道:“蘇朝露。”

還沒等我開口,她便笑著說道:“咱們名字還挺有緣分的,你的名字代表著時間的永恆,而我的則是短暫。”

“為什麼你的名字是短暫啊,有什麼寓意嗎?”

蘇朝露想了想,然後打了個哈欠說道:“因為朝是雲彩,露是露水,和你的常青比起來肯定算是短暫呀。”

我哈哈笑了笑,隨後輕聲問道:“那倒是,對了,看你那麼年輕這麼快就能給人看病了,還挺厲害的,我看只有那些禿頂的老頭子才有單獨給人看病的房間。”

“厲害什麼啊,你只是走錯門了。”

蘇朝露從兜裡拿出了工作證,然後帶著一種莫名的笑意朝我說道:“你也是厲害,中了毒來看心理醫生,你是這個。”

說著蘇朝露朝我比了一下大拇指,我拿著她的工作證尷尬的笑了笑,還給她後想了片刻又問道:“你們心理醫生是不是很簡單,平常就跟病人嘮嘮嗑就行啊?”

蘇朝露挑了下眉,慵懶的靠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輕聲道:“可沒你想的這麼簡單……別的病檢查出來差不多就能找到治療的辦法,但是心理上的疾病咋說呢,千人千面,很麻煩也很累。”

看著蘇朝露眼底疲憊下的那一絲隱晦的悲傷,我想了想然後笑著說道:“那你肯定很會聊天嘍。”

“那當然,現在我聊兩句就能看穿對方的心思。”

“真的嗎,就和讀心術一樣?”

蘇朝露自信的點了點頭,有些傲嬌的說道:“八九不離十。”

蘇朝露話剛說完,表情便凝固住了,看著猛地跪坐在床上的我問道:“你咋的了,又中毒了?”

“不是。”

我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