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露表情有些呆滯,放下了手裡的蘋果後不信邪的再次削了起來,可是一連三個蘋果皮都掉在了地上。

她眼中終於出現了慌亂,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說道:“桶哥……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

我笑著接過了她手裡的削皮刀,然後拿起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嘟囔道:“好甜!比小黑屋裡的甜多了。”

蘇朝露笑了下,開心的問道:“真的嗎,那我每天都削給你吃好不好呀?”

“當然可以啦,正好補充營養。”

說完後我又看著她問道:“我的那臺鋼琴還在嗎?”

“在,你要給我彈一首嗎?”

見我點頭,蘇朝露抓起我的胳膊跑向了三樓,而我的那臺鋼琴,就擺在落地窗前,上面還放了一隻粉紅色的豬豬玩偶。

我並沒有在鋼琴上留意太多,而是看向了牆上掛著的那兩身大紅戲袍。

“我說怎麼找不到了,你帶來了啊?”

蘇朝露看了眼她送我的戲袍,舔了下乾澀的嘴唇柔聲道:“對啊,我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出來。”

“那你要唱戲嗎?”

“可以唱嗎?”

“為什麼不可以?”

蘇朝露想了想,笑著說道:“可能我還想著咱們仨一起上臺吧,這事以後再說,你先給我彈一首唄,都好久沒聽了。”

我點了下頭,脫掉了西服外套坐在了鋼琴前。

“想聽什麼?”

“《反方向的鐘》”

“好。”

雖然已是深夜,我還是按下了琴鍵,雖然有些生澀,但那悠揚的琴音也順著窗戶飄了出去。

蘇朝露搬了個板凳坐在了我身後,也是我注意不到的地方,悄悄擦去眼角留下的淚水。

本以為會有人反感琴聲,可是當外面一道吉他配合著我的旋律響起時,我也大膽了起來。

隨著琴聲停止,蘇朝露也在擦乾眼淚後開啟窗戶把腦袋探了出去,然後開心的朝隔壁打了個招呼。

“嗨,李妹妹,晚上好。”

“晚上好,是你彈得嗎?”

“不是哦,是我弟弟,但我喊他哥。”

“哦,那個年輕人嗎?他回來了啊?”

“回來了,等有時間聚一聚啊。”

“沒問題。”

蘇朝露縮回腦袋後朝我笑著說道:“咱們的鄰居,彈吉他很不錯的。”

“有印象,現在上大學吧?”

“好像是。”

蘇朝露打了個哈欠,帶著疲憊說道:“好睏,我先睡了,明天你記得喊我起床。”

“睡吧,我也睡。”

等蘇朝露下樓後,我坐在窗前點上了一支菸,剛吐出一口煙霧,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從隔壁傳了過來。

“喂,你還在嗎?”

我探出了腦袋,看著隔壁姑娘那明亮的眼睛問道:“你叫啥來著?”

“李依清!”

她偷摸翻了個白眼,然後紅著臉說道:“我聽我爸提起過你,也看過你的影片,現在……事情解決了嗎?”

“解決了。”

“還好吧?”

我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隨著一聲輕嘆,李依清也皺眉說道:“那個小姐姐情況不是很好,你多照顧點兒,如果忙不過來可以和我說一聲,我去陪陪她。”

“謝謝。”

“不客氣,都是鄰居,晚安啦。”

“晚安。”

見李依清縮回了腦袋,我也準備關上窗戶回去休息,可是在余光中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的角落裡。

隨著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