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阿姨深呼了口氣,接著柔聲道:“姜江還有你王叔的孩子我已經送到福利院了,你還年輕,身邊不能有累贅。”

“在哪?”

“不告訴你。”

話音剛落,蔣阿姨便被人帶著離開了走廊,沈叔這時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道:“去找溫晚吧。”

“我想看看江叔。”

沈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不顧旁人的阻攔推開了病房的門。

只見江叔靠在了床頭,正溫和的看著我。

“常青。”

我沒有走進去,站在門口輕聲呼喚道:“江叔……”

“溫晚那姑娘,走了嗎?”

“嗯。”

他嘆了口氣,輕聲道:“我就知道,那姑娘……唉。”

我揉了揉腦袋,帶著無奈輕聲道:“您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所以才撮合我和蘇朝露嗎?”

江叔點了下頭,顫抖著聲音沉聲道:“我實在想不出溫晚在知道這些事後會怎麼看待你和蘇朝露,我這是也是為了你著想,別怪叔叔。”

“不怪……江叔,我永遠不會怪……”

見我垂下了腦袋,江叔呼喚了我一聲名字,然後朝我招了招手。

看著江叔身上的管子,我搖了搖頭。

“我身上不乾淨,容易感染……”

“……再給我揉揉肩膀好嗎,最後一次了,揉完你就去追溫晚。”

我剛想走進去卻被幾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按住了,他們帶著歉意看了一眼沈叔,關上了病房門後朝我說道:“常先生,把東西給我們吧。”

“能讓我再去看看江叔嗎?”

接過了那兩張記憶體卡後,其中一位男人也沉聲道:“案件牽扯的東西太多,能讓你們聊這麼多也已經壞了規矩,您先配合我們調查吧。”

“明天行嗎?”

“嗯?”

沈叔在這時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後說道:“溫晚也會接受調查,時間有的是,聽話。”

……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因為知情不報還有鬥毆被關進了小黑屋,每天都在接受教育。

除了蘇朝露,孫姨一家也全部抓獲。

蔣阿姨和他們一樣,在等待著判決,而王叔卻沒了訊息,似乎是逃往了國外。

至於江叔……他因為提供了足夠多的證據,也因為身體原因被安排在了醫院,每天都有人員看守。

時間匆匆而過,在外面沈叔的幫助下,十一假期結束的第一天我終於有了自由。

我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看向了不遠處站在房車前的張時和屈欣。

“常青,你……瘦了。”

“你胖了不少,結婚了嗎?”

“結了,抱歉沒能等你出來。”

我看著屈欣微微隆起的小腹,沙啞著聲音祝福道:“恭喜。”

張時錘了我一圈,然後遞給了我一個袋子。

“這是蘇朝露讓我帶給你的衣服,現在這天穿上正好。”

“西服麼?”

在他們的房車裡換上衣服後,我也朝張時問道:“蘇朝露和溫晚呢?”

“走了。”

“都走了?”

張時遞給了我一支菸,和屈欣對視了一眼才說道:“現在濟南就剩下許諾了,蘇朝露把公司解散了,剩下的錢全都捐了出去。”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說道:“那她現在一定在唱戲對不對……”

“沒有,現在在青島……”

“嗯?”

張時嘆了口氣,看著我認真的說道:“她說你們早就說好的,事情結束後一起唱戲。”

“那溫晚呢?回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