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必竟幫人幫到底。”

“嗯。”

我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坐在了地上平靜的說道:“她很好,當初我也糾結過很久,但是吳姨……我沒辦法愛上兩個人。”

“所以是愛過還是一直……”

“我回答不了。”

“我明白了。”

吳姨嘆了口氣,沉默了許久接著說道:“她那邊的事情我也可以出面解決,也可以讓她重新唱戲,但有個要求。”

“您說。”

“你和另外一個姑娘在一起後不要疏遠她,就像之前一樣,讓時間慢慢把你們分開。”

“明白。”

“那就行,我先處理蘇朝露那邊的事,等我訊息。”

“麻煩了。”

掛掉電話後,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走向了田野中間。

蘇朝露抬頭看了我一眼,沙啞著聲音呼喚了一聲我的名字。

“常青。”

“喊我桶哥。”

我把她扶了起來,柔聲說道:“南京的梧桐咱們看不到了,但青島的海鷗在等著咱們。”

她揉了揉紅腫的眼睛,搖著頭輕聲道:“我要回濟南,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

“阿姨已經有了新的開始,你沒有理由繼續在那裡了。”

“可事情不解決,去青島又有什麼不同呢?”

“會解決的。”

見她皺起了眉,我又摸了摸鼻子輕聲道:“我已經找到辦法了,咱們可以有穩定的生活了,估計用不了幾天你就可以繼續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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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辦法?”

我看著他的眼睛指了指身旁的土堆,沉聲說道:“或許是叔叔在天有靈,聽到了咱們得苦難,他年輕時的一位朋友,答應幫我。”

“是誰?”

“不認識,是村裡一位跛著腳的叔叔。”

蘇朝露愣了下神,皺眉說道:“張叔嗎……可是在我記憶裡,他和爸爸也只是見過幾次面。”

“我不清楚,他給了我兩個電話,姓吳。”

蘇朝露抿了下嘴,又看著我問道:“男人嗎?”

“是阿姨。”

“原來是這樣,那……”

蘇朝露深呼了口氣,朝我溫和的說道:“那我就放心了,咱們走吧……”

我點了下頭,和她並肩走在了麥子地裡。

在快要走出去時,蘇朝露突然停下了腳步,指著霧氣中的兩座墳頭輕聲道:“我的家人都睡在這裡,桶哥,等我走了以後,你也要把我帶回來啊。”

我愣了下神,開玩笑似的說道:“我抽菸又喝酒,肯定走的比你早,我帶不了。”

“不會的。”

“蘇朝露。”

“嗯?”

“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

她邁開了腳步,遲疑了片刻小聲呢喃道:“因為咱們倆的名字……你還記得我是怎麼和你說的嗎?”

“你說的我的名字代表永恆,而你的則是短暫。”

說完後我拿出了一支菸叼在了嘴上,深吸了一口後緊接著說道:“可是蘇朝露,雲彩和露水每天都會有的。”

“可只有在這裡才能每天都會見到。”

她指了指腳邊的麥子,又悵然道:“在冬天的故鄉,在我祖祖輩輩埋著的地方。”

:()怪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