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起來,小龍女已經撲在他身上,張開雙臂,對王天河叫道:“你不要再打他了!”

她扶著蘇沐肩膀,結合前兩次對蘇天河的印象,眼中霧氣蒸騰,道:“難怪你對我不好,原來你父親都是這樣對你的。”

蘇沐哪有心思理會她這點傷春悲秋,一躍而起,憤憤的看著蘇天河,道:“你打我我沒話說,總要告訴我原由吧?”

蘇天河戟指,點著他的眉心道:“等有一天沒人能保你了,你就知道什麼是後悔了!宋符師帶著秦家的人找上門了你還不知道吧?人就在前廳等著!那棵紅杉你碰不得!那是秦家打算進獻給宋春風的大禮,是做符筆用的!你把靈須摘走有什麼用?你是符師嗎?你畫得出神符嗎?簡直胡作非為!”

蘇沐清一下嗓子,道:“他們憑什麼賴在我頭上?”

“你個混賬,還不承認?紅杉長在秦家一千年都沒出過事,為什麼你住了一晚就死了?誰讓你住在秦家的?你可真有本事,你真有本事幹了見不得人的事別讓人找來!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敗家子!”

蘇天河說著就有點語無倫次了,再想來一輪家暴時,一個家奴跑了進來,恭聲道:“族長,秦家又催了,要您……將七少爺帶過去。”

忽地仰天一嘆,正值壯年的蘇天河一下子老了許多,有氣無力的道:“老七,宋符師那種人物,不是我們能得罪的,你跟我說實話,靈須到底是不是你偷的?只要你交出來,我會盡力圓轉,至多讓你當眾挨一頓揍,不會有大的閃失。我已年過百歲,成就僅此,未來只能是走下坡路,可你未來還要承擔起蘇家的責任,不可做事輕率,你明白嗎?”

蘇沐不以為然,父親已是怒師境界,能活兩百多歲,在修士中頂多也就中年,未來前景無限,況且家裡還有六個同父異母的哥,何至於說得這麼慎重,好像現在就要把族長之位傳給他似的,故而將他這席話當做了耳旁風。

至於靈須,現在應該叫符筆了,已經吃到嘴裡的東西哪有吐出來的道理?大不了半年後揍秦輝的時候下手輕些,權當彌補秦家損失了。

“你說話啊!”蘇天河忽然吼道,那股強盛的氣勢瞬間又回來了。

“不知小女有沒有資格叫您一聲父親?”小龍女開口道。

蘇天河斜睨她一眼,冷然道:“既然蘇沐將你認作義妹,你稱呼我一聲義父未嘗不可。”

“好,義父,靈須的事我們不知道,他們不相信儘可來搜。”

小龍女也是個咬在嘴裡不肯鬆口的主,與蘇沐緊密的站在同一戰線。

蘇天河面目生硬的看著他們兩個,從腰間抽出一條黑乎乎泛著毛邊的長鞭。

蘇沐見狀大驚,這個鞭子他只捱過一次,十二歲那年一拳打死一個偷看錶姐王芳洗澡的家奴,被蘇天河抽了兩鞭,皮開肉綻,鞭鞭見骨,兩個月都沒好利索!真正是刻骨銘心。

他絕不會再像那年傻站著不動了,於是被他老子追得滿院逃竄。

“好熱鬧啊。”

這時,院中走來一人,正是宋春風。

身後跟著秦家族長,一干長老,與兩個未謀過面的陌生人。

蘇天河也在詫異,先前離開的時候並未見到他們,怎麼就忽然冒了出來?

他如此警惕,在於那兩人都是怒師修士,而且散發的氣息絕不比六段怒師的他弱!

這一眾外人,聲勢奪人,出現在內院,自然招來蘇家族人關注,就連輕易不出門的蘇晴也來了,在一個丫鬟的攙扶下走進院落。

蘇沐將她拉在身後,柔聲道:“你怎麼也來了?這裡沒事,回去吧。”

妹妹蘇晴緊皺的眉頭始終不曾鬆開,堅定的搖了搖頭。

蘇沐無奈一嘆。

“秦族長,看來你已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