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無神的眼睛裡突然多了些神采,她的思緒似乎飄回了田莊裡破舊的房間裡。她們主僕二人抱著擁在一張床上,身上蓋著沒有多少棉花的舊棉被,一張嘴說話都能看見冒出的白氣。

“姑娘告訴奴婢,一定會讓奴婢住在有暖爐的屋子裡,自己睡一張大床蓋厚厚的新被子!當時奴婢一心以為姑娘不過是說說罷了,沒想到真有這一天,還來得這樣快!”

若溪見她開始說話,拉住她的手看著她繼續說道:“我說過的話一定會算數!你什麼都不要想,只像一直以來那般相信我就好!一切都會過去,閉上眼睛,慢慢放鬆。”

青玉聽話的閉上眼睛,若溪輕輕拍著她,看著她漸漸睡著了。

“啊~不要碰奴婢!”半夜時分,青玉尖叫著哭喊起來。

若溪被驚醒,瞧見她縮在床腳渾身戰慄忙過去抱住她,“這裡是清風堂,我在你身邊,別怕【庶色可餐第七十九回章節】!沒有人會再傷害你,你很安全!”

“姑娘!”她緊緊抱住若溪,泣不成聲起來。

外面的劉媽聽見動靜輕輕敲門問道:“姑娘,怎麼了?”

“沒事,不過是做了個噩夢。有青玉侍候,你們接著睡吧。”她趕忙出聲吩咐著。

劉媽答應著,外面響起瑣碎的離去的腳步聲。

若溪輕聲細語安撫了青玉一陣,好不容易才見她漸漸平復下來。這一晚上若溪沒有睡好,早上眼圈有些發黑,綠萼見了找來些冰敷了一下才好。

桂園身子好得差不多,一大早就過來侍候。她見青玉雙眼紅腫神色異常心裡納悶,不過卻假裝沒看見。若是需要她知道,姑娘自然會告訴她;若是不需要她瞭解,她又何必詢問?若溪見狀暗自點頭,不愧是老太太調教出來的人,做事說話都極有分寸,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保持沉默。

雖然她在若溪身邊時日不長,不過卻漸漸成了若溪身邊離不開的人。不僅是因為她在韓府有人脈,更是因為她的穩妥和細心。她和綠萼是若溪的左膀右臂,就連青玉都靠了後。不過青玉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少,若溪不會跟任何人再說出來。

“昨夜青玉受了風寒身子不舒服,一會兒請個大夫進來瞧瞧。”若溪對綠萼說著,“我帶桂園去花廳,你留下照顧她。”

“姑娘放心去吧,這裡有奴婢呢。”綠萼忙答應著,她豈能聽不出若溪話裡的意思?眼下青玉情緒很不穩定,需要人在跟前陪著不能疏忽,萬一她要是想不開就糟糕了。

若溪對綠萼很放心,又偷偷叮囑了兩句這才去了。到了花廳卻只見大奶奶一個人,一問才知道韓昊“病”了。

回事的媳婦兒來了好幾撥,才見陳氏趕過來。若溪見了問道:“昨天在祖母那邊看見二哥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可請了大夫,怎麼說?”

“不過是著了冷風,沒什麼大事。”陳氏的眼神一閃,隨即把話題轉開,“今個兒才第二天我就晚來,旁人還以為我故意偷懶呢。”

“二弟白日去鋪子裡幫忙,晚上要苦讀應考,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他病了你在一旁侍候是應該的,誰能說出閒話呢?我記得箱子裡還有些上好的燕窩,是過年的時候孃家嫂子送過來的,等一下讓丫頭拿過去給二弟補補身子。”大奶奶笑著回道。

陳氏倒沒太推辭,只說了幾句客套話。若溪心裡納悶,這韓昊怎麼突然就病了?肯定不是風寒,他到底得了什麼病?難不成是被青玉打傷了,可若是有外傷也不至於扯謊說是風寒啊?

今個沒什麼事,還不到晌午就全部處理完了。三個人各自散去,若溪回了清風堂見青玉正睡著。

綠萼趁著跟前無人回道:“奴婢請了大夫來瞧,說是受了驚嚇開了些安神的藥。奴婢看她是心病更多,只能慢慢開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