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德妃不由得喊道,“把中間那個丫頭帶上來,讓我好好瞧瞧!”

太監忙跑下去,不一會兒帶著個丫頭上來。這丫頭是臨風居的夏末,她做夢都沒敢想過會得娘娘傳召,一路過來心嚇得快跳出來。她低垂著頭跟在太監屁股後面上樓,緊張的手腳出汗,一個沒踩穩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姑娘小心,這要是滾下去可不得了。”小太監一扭身拽住她的胳膊。她想著男女有別剛要掙脫,又反應過來這位算不得男人,忙感激地笑了一下。

小太監在宮裡見多了美女,可眼前這個丫頭身材極好,多一分則嫌胖少一分則瘦,玲瓏有致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瞧幾眼。其實這夏末的身材哪裡及得上若溪五分,只是眼下她身上的這套衣服極其貼身,在這個年代還沒有哪個女子敢這樣穿出來。看起來竟比脫光了還要誘惑人心,別說是小太監見了,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忍不住想要靠近。

夏末上了三樓,飛快的抬頭掃了一眼,在門口見到若溪心裡突然有了底氣。她跟著太監往中央走,見太監停住忙“撲通”一聲跪下。

“奴婢夏末給德妃娘娘請安,恭祝娘娘身體安康,跟吾皇萬歲永浴愛河!”事先若溪請胡嬤嬤稍微調教了一番,不過這永浴愛河卻是若溪教的。想著萬一她們得見鳳顏,老是那些陳詞聽著乖膩歪的,沒想到這丫頭倒記住了。

德妃打她進來便一直細細打量著,聽見她的說辭笑了。雖沒聽過永浴愛河這個詞,不過想來就是百年好合的意思。

“嗯,你這丫頭倒有幾分機靈,抬起頭看本宮瞧瞧!”德妃輕聲細語的說著。

夏末聽了不由自主的抬起頭,可眼睛依舊低垂不敢見鳳顏。事先若溪幫她們上了裸妝,一個個妝容自然得體,瞧著跟素顏一般卻自帶一股子風流別致。

德妃哪裡知道世上還有裸妝,只覺得這丫頭生得標緻,身材又好,還會在冰上跳舞。

“你的主子是誰啊?怎得調教出這般水靈靈的丫頭?”德妃溫和地問道。

夏末聞言趕忙回道:“回娘娘的話,奴婢是臨風居的丫頭。這冰上舞蹈是二奶奶教的,這衣服、髮飾都是二奶奶親自設計。”

“哦?”德妃瞟了一眼離她較遠的若溪一眼。自打女眷們行禮她便見到了人群中的若溪,身著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髮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帶著不可侵犯的些許威嚴,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髮間閃爍。

距離上次在皇宮裡相見才過去幾個月的光景,德妃竟覺得這位弟媳出落的越發美豔動人,隱約間還多了幾分氣勢。想來若溪不過十五,眼下還是未完全開放的花骨頭,若是再過個幾年,指不定會怎樣傾國傾城呢!德妃心裡竟破天荒的嫉妒又慶幸起來,得虧她是自己的弟媳婦!

德妃瞧著眼下的夏末倒是有幾分喜歡,長得端莊標緻,論漂亮程度只能算是中上,不過她沒有一般丫頭的小氣彆扭,還算能見人。德妃卻不知,若溪調教丫頭,第一就要是說話爽利大方,支支吾吾說話聲音像蚊子的是堅決到不了跟前。

“打賞!”德妃玉口一開,太監忙下去準備。下面那七個丫頭的賞銀比之前的女戲子多,怎麼說都是府裡的丫頭,豈能跟外面找回來的戲子一般對待?

夏末的賞賜就越發的金貴些,“富貴長春”宮緞兩匹,“福壽綿長”宮綢兩匹,“吉慶有餘”黃金錠十個。

她得了這麼些賞賜忙俯身磕頭,得了德妃娘娘的准許才告退下去。

德妃又喚若溪上前說話,若溪聞言趕緊移步過去。剛想要跪下行禮,卻被德妃一把攔住。

“這裡不是宮中,咱們就以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