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姣好的面容。

張建軍盯著女人看了一會兒,突然上前一把扭住女人的胳膊,叫劉吉扔過一根繩子,將女人的雙手結結實實地反綁在身後,確認萬無一失後才退到一邊。幾個人吃驚地看著他,不明白張建軍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還沒認出來?她是個女蛇頭,公安部發出過a級通緝令的。她曾拐賣三十多名少女去國外從事色情活動,還有少女慘死在途中!”張建軍指著女人氣憤地說。

朱曉曉驚愕不已。這女人看上去很清秀也很柔弱,竟是惡魔?她難以置信地望了望那個女人。

天漸漸黑了。回到剛才那塊空地,幾個人停下來休息。朱曉曉放下揹包,四個人中她最小,由她負責食物。本來他們以為天黑之前一定能出去,所以帶的東西不多,現在抖一下袋子,已經快空了。

朱曉曉給每個人分了兩片壓縮餅乾,燃起一堆篝火,大家圍坐著吃。男人的體力雖然強壯,耐力卻不及女人。張建軍和劉吉吃完,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像兩攤爛泥。柳木桃坐在篝火旁邊,憂心忡忡地看著遠處,默默地想著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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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綁著的女逃犯嘴唇乾裂,看著朱曉曉還在一點點地吃餅乾,眼睛裡流露出渴求的光,不停地吞嚥著口水。朱曉曉於心不忍,掰了一塊餅乾遞到她嘴邊。女逃犯貪婪地咀嚼起來,眼神裡滿是感激。劉吉突然爬起來,走過來一把打落了朱曉曉手中的餅乾。

“找不到出路,我們不知道要在叢林裡熬多久,糧食就是生命!你竟然還把餅乾給逃犯?”劉吉怒氣衝衝地質問朱曉曉。

朱曉曉緊緊咬著嘴唇。在公司,這幾個人都是她的前輩,她一向都沒有說話的份兒。但她還是撿起餅乾,說這是自己的那份,她有權利處置。說罷她再次遞到那女人嘴邊。劉吉還在生氣:“如果你吃一片就可以飽,省下來的可以給別人吃。”

張建軍半坐起來,喝住了劉吉,說逃犯也是條命。朱曉曉感激地朝他笑了笑,將餅乾全部塞進女逃犯的嘴裡,又給她灌了幾口水。女逃犯吃過喝過,明顯有了精神,眼神也靈活了許多。柳木桃盯著她看了好半天,決定先審問一下她。

“你叫什麼?”柳木桃問。

“李香。”女逃犯低著頭說。

“真名假名?”柳木桃毫不掩飾對她的不信任。

“真的。”女逃犯答道。

“嗯,是這麼個名字,她這麼一說,我還有印象,通緝令上就是這麼說的。”劉吉證實道。

李香低聲說,最近風聲很緊,她和三個同夥準備偷渡去越南。想不到誤入妖林迷了路,走了三天也沒找到出路。三個同伴都死了,只有她僥倖活到現在。

“都說這裡有去無回。”李香說,“本來我們還將信將疑,現在知道這樹林果然走不出去,越往前走,人越神志不清,最後會喪心病狂??”

“妖言惑眾,胡說八道!”劉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李香抬頭瞄了劉吉一眼,又把頭低下去小聲說:“他們三個人是自相殘殺而死的,我實在看不下去,獨自逃了。但走來走去,本來地圖上顯示很小的一片叢林,卻怎麼都走不出去??”

幾個人沉默了。這時,星星已經升上了天空,靜謐的夜晚,四周只有蟲鳴。為防止李香逃走,張建軍把她綁到了樹上。四個人鑽進睡袋,睡在篝火的四周。

血腥月色

因為體力嚴重透支,儘管朱曉曉又是驚懼又是憂心,還是很快沉入了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她被一陣什麼動靜驚醒了。朱曉曉一激靈坐了起來,睡眼惺忪地四下望了望,這才想起身處何地。

她見柳木桃和張建軍睡得正沉,劉吉卻不見了,跟他一起失蹤的還有綁在樹上的李香。朱曉曉心裡突然湧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