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把衣服抱出來的時候,也是有一個非常奇怪的人提醒我不能在這一層樓上晾衣服。但是,那個人不是你說的男人,而是一個女人……我問她為什麼不能。她吞吞吐吐地說,她的丈夫因為有一天下暴雨去收衣服,結果腳一滑從四樓摔了下去。而那天要收的衣服,就是一條白色的連衣裙……”

劉珊珊對此很是驚異。因為周萌今天所經歷的事情,跟自己前幾天經歷的情節完全一樣,只是那個男人變成了一個女人。“一個說是因為他妻子,一個說是因為她丈夫……”劉珊珊想到這裡,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她突然瘋了似的敲起鄰居李玲麗的房門來。但是敲了很久,卻不見李玲麗出來。房東聞聲趕來,他叼著一根劣質香菸,不耐煩地說:“這麼晚了敲什麼敲!”

劉珊珊平復一下自己的呼吸,向房東說道:“實在對不起,剛才有些激動。我只是想找個人,可能她不在吧。”房東走到她倆身邊,問道:“找誰?”

劉珊珊指一下鄰居的門,說道:“找住在這裡的李玲麗。”

房東忽然張大了嘴巴,嘴裡叼著的半支菸像跳水一樣頭朝下栽倒在地上。他好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你說……什麼?李玲麗?隔壁這房間?”

他慌慌張張地掏出已經被壓扁的煙盒,重新抽出一支塞進嘴裡。他用一次性打火機打了好幾回火,愣是沒點著,那支白色的菸捲在他嘴巴的作用下,好像在不停地顫抖。最後終於點著了,他深吸了一口煙,說道:“你們倆跟我來。”

房東把兩人領到自己的房間,說道:

“你的隔壁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直到現在還是空著的。原先住著一對夫婦,女的就叫李玲麗,男的則叫做趙銘建。但是他們兩個人都已經死了……”

“什麼?”這好比晴天霹靂,弄得劉珊珊腦袋嗡嗡直響。她想:“自己明明前兩天還見到李玲麗來著。”她央求房東再說得明白一點。

房東說道:“趙銘建夫婦一年前搬到了劉珊珊的隔壁房間。兩人日子過得雖有些清苦,但很是恩愛。像這樣的夫婦在如今確實不太好找了。有一次趙銘建出差的時候,天突然下起了暴雨。當時四樓陽臺上掛著的就只有一件李玲麗的連衣裙,那件白色的裙子很珍貴,是趙銘建用半個月工資給她買的結婚紀念日禮物。我記得李玲麗還曾經很高興地跟我說過這件事。這樣一件衣服在暴雨天晾在外面,李玲麗當然很緊張。她從屋裡面衝出來去收衣服,慌張之中腳下打滑,結果李玲麗摔死了。而她的丈夫也沒能活著回來──趙銘建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車禍,結果也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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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劉珊珊說道,“那她丈夫怎麼會知道她是怎麼死的?陽臺上的紙衣服又是怎麼回事?我前兩天遇到的那個男人又是怎麼回事?還有李玲麗,前兩天我還跟她……”

說到這裡,她突然之間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房東嘆口氣,說道:“興許我想的比你們多一些。我覺得可能出現了這種情況,就是兩個人都死了,但是他倆都認為自己沒有死,只知道對方死了,所以……”

劉珊珊不敢再在自己的房間裡睡了,這天晚上她在周萌的房間裡,兩個人相擁而睡。

第二天劉珊珊就想搬走。但是她已經預交了一個月的房費,而自己只住了不到半個月。如果就這麼搬走,房租估計是不好退的。

她是個精打細算的人,只好先湊合著住到月底再搬,不然就太浪費了。她跟周萌商量好了,兩個人就睡在周萌的房間,到時候一塊兒搬走。

但是,兩個人在一起戰戰兢兢地過了一個星期之後,突然決定不搬走了。因為她們從電視上看到新聞報道,說市警方剛破獲一起特大毒品案。

主犯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先是把藏毒的地點設在一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