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惱怒,兩人還特意放低了聲音。見小魚兒還走,兩人也不管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其實兩人不是沒懷疑過毒藥的真假,不過在運起了那微薄的內力,發現身上的刺痛的時候,全部嚇的六神無主;不由自主的就信了。

“我兄弟做解藥很辛苦的。”小魚兒笑嘻嘻的指了指霍零,“我只管毒人,我兄弟才是救人。自古都是殺人容易救人難,我恰巧又試驗的是新毒藥……”惋惜的搖搖頭,小魚兒絲毫愧疚的表情都沒有,話的內容卻讓人絕望。

守林的兩人只覺得體內微薄的內力亂湧,臉一陣青一陣白。不禁哀求仰望霍零,這一看下,他們更冷了。若說小魚兒是個喜好殺人試藥的怪人,霍零恐怕就是見死不救的魔頭了。兩人不知霍零的真性格,見霍零表情冷硬、雙目漠然,根本像是個不在乎人命的主兒;兩人不由得泛起一陣絕望,心中滿是陰狠怨毒。

小魚兒見狀,直給霍零遞眼神,意思再清楚不過了。霍零本來懶得和小魚兒玩騙人的把戲,可從小時候就不斷的被他拖進去;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面無表情的掃了眼他,霍零用屠夫打量豬的眼神掃過兩人,“救也無所謂,你用哪個藥方換他們的命?”

霍零從小便聲音極冷。特意用內力說話,更是給人一種幽幽鬼魅的感覺。陰九幽曾說過,其實只要用內力把聲音打散,再平常的說話,也會變的鬼氣十足。

小魚兒猶豫的思考了一會,灑然一笑:“你認為他們的命,值得我這七步九幽散麼?你這鬼醫,打的真是好算盤。”

霍零冷聲一哼,摔袖佯怒,不再說話。

“公子,不,大師你有所不知!裡面那蘇家的小子,據說得了一門絕世武學和寶劍,半月內武功突飛猛進……我們、我們懷疑那是燕、燕……所以。”

那兩人像是看到了活路,急急的將裡面的情形抖露出來。這次,是為了自己的命而說,而不是小魚兒逼他們說;兩人恨不得把裡面的東西誇上了天。說話的人還算細心,言詞之間沒有對任何一方不敬或尊敬的口吻,生怕能救命的祖宗和其中一個有關係。

小魚兒雙目一亮,抓住一人領子問道:“你說的可是事實?”

“小人只是聽聞、聽聞。不過那蘇家小子,半月之內武功飛進是事實!”見小魚兒感興趣,那人眼中閃過喜色,結巴道:“那……那解藥……”

還未等小魚兒說話,霍零就隨手彈出兩個藥丸。見兩人吞下藥丸,小魚兒笑嘻嘻的補充道:“可解百毒的藥,小子,便宜你們了。不過我的毒可不是那麼好解的,半個時辰之內,妄動內力的話,依舊是死。半個時辰後,毒性自解。”

此時,小魚兒解開兩人的穴道,也順手解了“點血截脈”;自然不會再使兩人覺得內力難運,渾身疼痛。兩人卻誤以為是真的毒藥,連連稱是。點血截脈是萬春流研究出來的一項不完全的神通,霍零也略知一二。

鐵心蘭見兩人被小魚兒嚇到如此,憋不住笑出聲來。

小魚兒也哈哈一笑跳上馬去,三人放開了速度向前趕路。霍零知道小魚兒對任何關於燕南天的事都十分關心,乾脆順著他鬧;更何況,小魚兒和她的本意……霍零想起前些天訂的計劃,看了下策馬飛奔的小魚兒,突然覺得有哪不對勁。

黑髮亂舞,小魚兒回身對霍零一笑,頗為無趣的說道:“這惡人谷外的大多都是愚人,聰明人少的可憐,真是沒意思透了。”

前面已經隱約能聽到呼喝聲,小魚兒身後的鐵心蘭連忙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再亂說。霍零習慣的撇了下嘴角,一抖韁繩,超過了小魚兒。前面的人已經分出數十個人來攔人了,霍零一馬當先,乾脆撕下了臉上的易容,揮槍直掃。

對付這樣的三流武者,霍零連內力都不用使用,單單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