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踏入鎮子後,輕車熟路來到位於南門的交易市場。鎮子裡來來往往的有許多攤販,大多聚集在南門交易各種山貨,毛皮是緊俏物,不愁賣不掉。“小哥的毛皮不錯啊,除了頭部,都是腹部完整劃開,其餘部位一點破損都沒有,完整程度幾無破損,這六張皮貨你看三兩銀子,外加一千五百文銅錢,價格很合理了。”眾攤販看見有皮草可以收,都圍了上來,隨即有人率先出價。

“我出四兩。”一個胖乎乎的漢子隨即加價。初冬,皮草一般都可以賣個好價錢。“我們出五兩。小哥,不瞞你說,開春我會隨著商隊去琥珀國,這幾件毛皮我拿來送人用,正愁沒有品相好的,大家擔待些。”一夥衣著華麗的商賈中,領隊模樣的中年人給旁邊的攤販們拱拱手,賠了幾個笑臉。

五兩,不算低了,再加下去,沒多少利潤,眾攤販們無人開口。“謝謝大叔,就五兩吧。”家洛也不多話,五兩,確實不低了。

貨銀兩訖,三個半大孩子去往西門買下那件張筱柔心心念唸的裙子,價格有點小貴,整整兩百文,家洛給筱柔添置了兩件,瓷娃娃的嘴都快咧都頭頂上去了。“舅舅,舅媽。”來到牌樓下的酒館一條街,家洛把筱柔送回家裡。

“你呀,就慣著她吧,遲早得慣壞了不可。”家洛舅媽因為開酒館,伙食條件比家洛家裡好的太多,假裝板起的胖臉上一層油光,那厚厚的胭脂粉都蓋不下去。好歹省了四百文不是,得好幾桌的酒水才能賺回來。

“好幾天沒回,你母親都急壞了。少去些山裡,看你身體長的也算快,再過一兩年在鎮子裡找份活計,攢些錢買個小院,把你母親接過來才是正道。”家洛舅舅雖然也胖,但長相畢竟跟家洛母親是一個娘生的,無須的臉龐看起來很是斯文,倒是沒多少酒館老闆的市儈模樣。

“知道了,舅舅。”家洛抱著筱柔低頭答應著。“我讓廚房去燒些你們愛吃的菜。完了你拿幾隻老母雞回去給你母親煲湯,下午少在街上逛,早些回去。”畢竟外婆只生了他們兄妹倆,就這麼一個親妹妹,平時也沒少補貼。

“我去廚房招呼聲。”家裡是男人掌權,家洛這次又破費了些錢財,家洛舅媽平時就是再摳門,也不好多說什麼。“給舅媽添麻煩了。”家洛乖巧的應著,賀潛淵也是跟著賠笑。“這孩子,都是一家人,什麼添不添麻煩的。”家洛舅媽轉身往廚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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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上桌,賀潛淵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相實在好看不到哪去。“唔?”夾了一點菜,家洛發現自己對這些可口的飯菜並沒多少興趣,還以為昨晚吃的少是因為累的。此時滿腦子就想著吃肉食,還是生的。

“完蛋,以後可咋辦呢?”低頭扒拉著飯菜,家洛一臉的苦惱。“怎麼不吃啊,難得酒館燒出來的,你沒事吧?”賀潛淵見家洛沒動幾口菜,塞滿肉絲的嘴上一臉疑惑。“可能這幾天累的吧。”家洛隨口應了句。“那更應該多吃點啊。”賀潛淵不以為意,繼續著他的乾飯大業。

“你以為哥哥以後也像潛淵哥哥你一樣,長成一個大胖子啊。”張筱柔叼著雞腿笑嘻嘻的懟了句。“吃飯塞不住嘴,等長大了看有沒有人要你。”賀潛淵可不慣著這個瓷娃娃。“哼,哥哥要我就行。”張筱柔傲嬌的仰著頭。“又胡鬧了不是。”家洛一臉的無奈。

張筱柔的情況確實有些特殊。跟自己母親因為身體虛,生下自個之後不能再孕不同,舅舅舅媽也不知道是誰的身體問題,就沒有生育能力,為此兩人也很是苦惱,摳門的舅媽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四處求醫。

家洛父親也看過,說可能是先天病症,也是沒個結果。直到八年前的冬天,舅舅外出採購酒水,遇到暴風雪,無奈跟夥計們臨時在一個野外無人的破廟過夜時,發現了筱柔。小女嬰就裹了一件單衣,居然沒被凍死,當被舅舅抱起時直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