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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小時候逃學，恐怕父母知道這訊息的時間比大哥還早，隨便一個人漏一句，那個家就沒有什麼秘密。”清揚輕笑出聲，他們家人都實在想不通，這最小的小傢伙倒底是怎麼教出來的，膽子也忒大了。

“族學中的人，除了你的親戚，就是依附於方家的其他家族的子弟。他們的長輩依附於方家的長輩，他們的小輩就可能依附於方家的小輩。

所以，除了親人就是小弟的族學，所有人都會順著你，因為你是方家的直系子弟，血緣等級代表著身份。”

清揚忽然傾身湊近坐在另一旁的清寧，眼睛直視著清寧，語氣加重：“但是，學院完全不同。尤其是中等學院，學院中的所有學生，可以分為三類，你的朋友，你的敵人，無關之人。寧寧，你知道哪類人最少嗎？”

光珠下的清揚帶著一絲邪異，清寧有點不確定：“敵人？”

“哈哈哈，我的寶貝啊，哈哈，我就知道……”這答案顯然是清揚早就預料到的，但絕對不是正確的。清揚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好不容易才停下來。

“寧寧啊，敵人怎麼可能是最少的呢！敵人是最多的啊！”清揚語氣越來越陰森，“無關之人才是最少的，寶貝，你要爭取，不是朋友的，就是敵人！”

“啊！”清寧發出了一聲短促無意義的聲音，主要是她覺得今天晚上的清揚，很是，奇怪。

“學生們之間背後的關係太複雜了，你永遠不知道那些表面上與你無關的人，背後和你的敵人到底有什麼聯絡，所以，乾脆不要有無關的人，和你玩得來的就是朋友，玩不來的就是敵人！”這句話清揚說的很鄭重，意味著清寧要記住。

“哦，那些沒什麼前途的小癟三就不用理會了，有潛力的才是你需要拉攏和警惕的。”摸摸清寧的頭，清揚故意說得很輕鬆，想讓有點緊張的清寧放鬆一下，同時解釋，“這也就是為什麼今天下午會發生混戰的原因了。”

清寧微微歪頭想了想，“是為了拉攏朋友？”

“沒錯，誰知到裡面倒底涉及到多少座城市的多少大家族，下次，你記得別隨便加入就好了，人家都是願打願挨的，你要是受傷了就不好了。”清揚叮囑道。

清寧木木地點點頭，看向清揚。

清揚反而溫柔地笑著摸摸她的頭，傾身安慰地吻了吻清寧的額頭，將她送回了房間。

離開家族保護的小孩子總要接觸到這個世界，就像當年的他，滿心也以為中等學院只不過是另一處學習的聖地。

可現實殘酷地撕扯開偽裝，告訴他，表面光鮮亮麗而美好的學院，背後還有無數黑色的區域。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寶貝妹妹會由他保駕護航，一點點，一點點，接受這個世界。就像，當年大哥曾經對他做的一樣。

清寧還有些愣怔，想東想西，忽然想起上午上課時，杜識進最開始說的話，難道那段莫名其妙的話，是專門給那些拉幫結派的學生建議的？

甩了甩頭，把死十幾二十個人不過是小事，帶給她的衝擊甩出腦袋，清寧覺得，還是關心自己的實力更重要。

“紫紫，我現在的持續能力太差了吧，陣圖師的手段堅持不了幾次，精神力加持武技消耗也很快，這簡直是致命的缺點啊。”

紫晶無語地攤攤手，“我的寧寧啊，注意你的年齡，要不是你的情況特殊，你這個年齡在帝國，根本是不允許開始修煉精神力的。

更何況精神力的增長不能一蹴而成，唯一的辦法就是按部就班的修煉，速成的法子，抱歉，我沒有哎。”

清寧和紫晶互相對視著，清寧很幽怨，紫晶卻看上去比她還幽怨。眨眨眼，清寧忽然一拍地毯，起身直奔精神力模擬訓練艙。

得嘞，還是自己可靠，苦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