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赳赳並不知道此刻齊立昂的腦子一直在翻江倒海。他一咬牙,還是按照自己買蘋果挑大個的理論,抬腿就向最大的那個洞口走去。這一次,齊立昂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別找死!我猜巴拉揚剛才和你是一樣的想法,走進了中間這個洞才受的傷。你要是不想和他一樣的後果,就聽我的。”

齊立昂的話讓熊赳赳打了一個激靈。他急忙說道:“昂哥,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走?”齊立昂看了看前面的幾個洞口,在有氣流流動的洞穴中選了一個比較大也容易行走的,指了指,“既然必須要邁出這一步,我就斗膽替大家夥兒做個決策,咱們就走這一條。”

“你確定嗎?”熊赳赳疑惑地看著他,“你的選擇依據是什麼?不會是覺得它最順眼吧。”齊立昂竟然點了點頭,“差不多吧,這是我的直覺。”

“直覺?”熊赳赳差點笑出了聲,“昂哥,我才是隊裡的吉祥物,我的直覺才是最準的,還是聽我的吧。”

齊立昂可不聽熊赳赳在那裡自誇式的爭辯。他回過身揮了揮手,“館長,走吧,我已經想明白了,我選的這條路一定會是通向我們要去的終點,相信我吧。”

很快,在齊立昂的招呼下,考察隊的所有人都站在了他挑選的洞口前。剛好那個奇怪的聲音消失了,風也隨之停止。齊立昂開口說道:“沒有了風,也許就是我們進入洞穴的最佳時機。快快快,我先進去,咱們邊走邊說。”

隊員們都知道,齊立昂是一個很靠譜的人,與滿嘴跑火車的熊赳赳正好相反。因此對於他的話,隊員們還是深信不疑。科利爾館長更是帶頭跟著齊立昂鑽進了他選定的那個洞口。

走進洞穴,這洞內的結構與外面有了很大的不同。洞內的四壁和腳下都是水晶的結晶體,表面光滑如鏡。但是結晶體內卻是如冰裂一般的碎紋,裂紋的縱深面反射著盈盈的光芒,讓整個洞穴如同一個大的萬花筒,光怪陸離,炫彩奪目。

隊員們每走一步,眼中的花紋隨機旋轉變化,簡直就是移步換景。再加上地面也是結晶體,光滑異常,沒走出多遠,個個都是頭昏目眩,頭重腳輕。熊赳赳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地乾嘔了起來。晴奈忍住頭暈,在熊赳赳後面輕輕拍著他的背,為他減緩乾嘔引起的痙攣。其他人也趁機都停下腳步,閉目養神。

熊赳赳好不容易停下了乾嘔,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我的個媽呀,可難受死我了。這才走幾步啊,就暈成這樣,我可真堅持不住了,這哪是人受的罪呀。怕是走不到盡頭,我就昏死在這裡了,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咱們回去吧。”

“回去?”湯普森把眼睛一瞪,“剛才是誰信誓旦旦地說,東風吹戰鼓雷,革命群眾誰怕誰。怎麼著,這麼快就忘了。是誰鄭重其事的提議,再不提往回走這件事了。你現在就打起了退堂鼓,你丟不丟人啊?”湯普森終於抓住了一次埋汰熊赳赳的機會,吹鬍子瞪眼地數落他。熊赳赳自知理虧,一時的誓言讓人家抓住了把柄,但還是嘴硬道:“我是怕你身體弱,給你找個回去的理由,我怎麼會是打退堂鼓?我吹的是衝鋒號,走走走,咱們繼續走,誰說回去誰是孫子?”

“好了,阿波羅。”科利爾館長開口說道:“先不要急著走,這樣下去確實是個問題,這滿眼旋轉的花紋對我們的視覺造成了很大的干擾。要是再不想辦法,恐怕隊員們真的要出問題。”

聽到科利爾館長這麼說,熊赳赳樂了,“你聽聽,館長都說了,要想想辦法,你就知道瞎咧咧,多動動腦子吧!”

湯普森正想再反駁回去,科利爾館長忙說:“好了,都不要吵了,把力氣用在想辦法上吧。”

湯普森也著實沒有心情再和熊赳赳吵下去,瞪了瞪眼,不再說話。晴奈站起來說:“要是咱們有防眩目的眼鏡就好了。可惜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