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揚繼續說道:“遭遇那隻白虎,彷彿就像遭遇了不可逾越的天譴。我朋友又受了傷,所以我們就想著把這隻白虎引出洞,這樣便能趁虛而入。”

“所以,” 齊立昂聲色俱厲地質問:“你們就綁了我的朋友,把他吊在小廣場上,以此來引出那隻白虎,對吧?”

巴拉揚乾笑幾聲,“哈哈哈,引誘那隻白虎自然得需要誘餌嘛。你那位朋友叫什麼來著?哦,對,赳赳﹒阿波羅,他白白胖胖的,看著就‘美味多汁’,做誘餌再合適不過啦。哎哎哎,你先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啊!”

巴拉揚這般輕描淡寫地提及對待熊赳赳的事,齊立昂頓時怒火中燒。為了救熊赳赳,他當時擔驚受怕到了極點。如今巴拉揚卻如此淡然地重提此事,怎能不讓他怒從心頭起?他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自然而然地拉開了攻擊架勢。

巴拉揚見狀,趕忙安撫道:“齊先生,你的朋友不是安然無恙嗎?再說,我們也沒真傷著他。把他打昏的,可是你們自己人。而且,和我同來的可是我們的大人,他同樣很看重你這位白白胖胖的朋友。雖說把他當作了肉誘餌,但我們也絕沒讓白虎傷他分毫。”

見齊立昂依舊不為所動,巴拉揚接著說道:“再者說了,這次我找你談的合作,也和這件事有關,你難道不想聽聽?”

聽到這話,齊立昂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再次站直了身子。

巴拉揚趕忙說道:“這樣多好,別動不動就想著用拳頭解決問題嘛。”

齊立昂冷哼一聲,餘怒未消地說道:“少岔開話題,有話直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巴拉揚無奈,只得說道:“好好好。我問你,剛才你看到穹窿頂的那個孔洞了,你覺得它是不是目前唯一能逃出去的通道?”

齊立昂點點頭,卻沒有出聲,他實在猜不透巴拉揚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巴拉揚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那你想出辦法爬上那個洞口了嗎?”

齊立昂反問道:“難道你有辦法?”

巴拉揚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那是自然,你難道忘了阿波羅是怎麼被吊起來做誘餌的嗎?”

齊立昂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光亮,急切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當時熊赳赳被孤零零地吊在洞頂中央,他就對巴拉揚能在那麼高的地方打上垂釘驚歎不已,對這項技術羨慕至極。要是有這種能力,爬上這穹窿頂,可不就如履平地嗎?

巴拉揚神秘地眨了眨眼睛,“這其實很簡單。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只不過是有專門的裝備罷了。” 說著,他手一翻,一隻精緻的飛鏢式樣的器具出現在手中,“就是這件東西。”

齊立昂有些難以置信,這麼小的一件東西,竟能吊住兩百多斤的熊赳赳?

“齊先生,可別小看它,這種梭鏢可不一般。你瞧,它的鏢頭由三個 u 型的利刃組合而成,材質中含有稀有元素,大大增強了利刃的強度和硬度,所以這梭鏢可謂無堅不摧。”

齊立昂將信將疑地看著這被巴拉揚誇得天花亂墜的梭鏢,又問道:“你說的只是解決了鏢頭鑽入岩石的問題,那它之後怎麼能固定在岩石裡,不會脫落出來呢?”

“問得好。” 巴拉揚突然一抬手,把那枚梭鏢遞到齊立昂面前,“齊先生,你可以拿在手裡瞧瞧,答案就在上面。”

齊立昂稍作遲疑,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梭鏢。一入手,便感覺這梭鏢比看上去要重不少。前端的利刃寒光閃爍,令人膽寒。輕輕一轉鏢頭,它便像風車般滴溜溜地轉動起來,十分輕盈順滑。然而,這一轉起來,就好似上緊了發條的玩具飛機,根本停不下來。齊立昂等得有些不耐煩,便伸出另一隻手想去停住它。

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