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支隊,我問你一個事情」,白松道:「你們渝州這邊,是不是很多人都怕老婆?」

「啊?」代支隊突然有些心虛,看了看左右:「白處你聽誰說的?」

「我沒聽誰說」,白松道:「就是很好奇。」

「額……我上次看了一個排行榜,就是全國男人被老婆打的統計表,好像是我們這裡最高……」代支隊道:「當然,也不是每個男的都怕老婆,但……確實是有怕的。」

「這邊的女……」白松有些不解:「我們老家魯省還有我去的東北地區,有些女同志五大三粗的,但是你們這邊我感覺大多數比較嬌小,怎麼會這樣?」

「這事我哪裡知道……」代支隊連忙轉移注意力:「不光我們這邊,川省也有啊,那邊男的怕老婆被稱為『耙耳朵』。」

「我看這個司機就有問題,他怕老婆,怕這次拘留被老婆知道,但是他現在明知自己包庇會被拘留,還是不說,這個就很奇怪」,白松很是不解。

「這確實是奇怪」,代支隊有些走神:「等著看看我的人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在這邊聊完,白松主動給魏局打了個電話,匯報了一下案件的具體進展。

「總的來說這不是還很順利嗎?給局裡長臉,最主要的是,不光是你一個人,去的兩位專家以及王亮等人都有了產出,明天早上開會我會跟領導匯報這個事情的。」魏局表示很滿意。

辦案這種事,尤其是複雜的案子,誰也不敢說上來就能知道答案,能拿出來解題思路就很不錯了。

「對了魏局」,白松把剛剛提訊的情況說了一下:「這種事您有經驗嗎?」

「哈哈哈,你小子還是年輕」,魏局道:「我給你舉個例子。你說,一個男的如果出去嫖,被警察抓了之後,他怕不怕被老婆知道?」

「當然怕啊!」白松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

「是啊,因為被拘留了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出了拘留所之後媳婦能打死他,或者乾脆鬧離婚了」,魏局道:「那如果是這個男的媳婦被人調戲,男的上去把對方揍了一頓,結果被拘留10天,他怕不怕媳婦知道?」

「這當然不怕,雖然是拘留,但是出來的時候估計媳婦能做一桌子菜等他。」白松回答道。

「所以啊,你說的這個男的,他肯定是有啥事不想讓媳婦知道。比如說你們現在把他拘留了,他老婆來了估計會說她老公是無辜的、啥也不知道,再怎麼氣也會向著老公,他只是怕拘留罷了,不用怕老婆」,魏局道:「但是要是真相抖出來了,也許他不構成包庇了,但是他媳婦能弄死他。當然了,也不一定是我說的這種……」

「魏局您好有經驗!」白松突然感覺自己想通了。

「屁!我這是見多識廣!」魏局立刻反駁道。

「明白明白,要不怎麼是您能當領導……」白松難得拍了拍馬屁:「那魏局我去忙案子了。」

「去吧去吧。」

……

掛了電話,白松感覺自己解開了剛剛的疑問。

司機一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見不得媳婦的事情,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到底是什麼?

……

一直到了晚上很晚,代支隊這邊的審訊隊伍,也沒有得到新的有價值的線索,而這個時候白松等人早已離開了。

對林晴父親的詳細調查有了新的結果。

透過dna鑑定,林晴父親確實是林晴的生父,林晴母親確實也是林晴的生母。

林晴父親的狀態也非常不好,醫生發現他和林晴母親的交流對林晴母親並沒有好的結果,所以現在已經不讓他和林晴母親每天見面了,而且醫生還給他開了一些抗抑鬱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