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瓦萊麗的手,帶著她在舞廳裡遊走。

兩人並沒有真的跳舞,而是穿梭在各個桌子之間,聽那些上流社會的八卦。

強尼的手心微微出汗,瓦萊麗的手雖然粗糙,甚至有些繭子,但那種觸感卻讓他心跳加速。

他一時之間甚至聽不到周圍的聲音,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瓦萊麗則是一臉淡定,任由強尼拉著她四處走動。

她心裡清楚,強尼的目的絕不僅僅是“不想跳舞”那麼簡單,但她並不打算深究。

畢竟,在這種場合,有個同伴總比孤身一人要好得多。

更何況,強尼的手雖然有些緊張,但握得並不緊,給了她足夠的空間隨時抽身。

兩人就這樣默契地配合著,表面上看起來像是一對普通的舞伴,但實際上,各自心裡都打著各自的算盤。

沒一會兒,瓦萊麗和強尼就聽到了各種各樣的八卦和虛偽的言論。

整個場子裡,人們表面上光鮮亮麗,嘴裡卻說著各種讓人咋舌的話。

已婚的女人們聚在一起,聊得最多的就是誰家的男人又出軌了,哪個小三成功上位了。

有個女人甚至毫不避諱地說,她巴不得自己病重的丈夫趕緊死掉,這樣她就能繼承他的全部財產,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瓦萊麗聽得心裡一陣發涼,忍不住皺了皺眉。

未婚的女人們呢?除了個別家裡有錢的富家女,其他的基本都是所謂的“名媛”。

她們的心思全放在怎麼接近那些有錢有勢的男人身上,哪怕對方已經結婚了,她們也不在乎。

瓦萊麗看到她們端著酒杯,眼神四處飄,那眼神簡直跟上次在聖丹尼斯郊外狩獵鱷魚的強尼一模一樣。

男人們也沒好到哪裡去。那些有錢的男人們聚在一起,高談闊論,有的在預測未來的金融走向,有的在討論戰爭的可怕。

他們說話時聲音洪亮,彷彿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

而那些沒那麼有錢的男人,比如一些珠寶店或者咖啡館的老闆,則顯得卑微得多。

他們不停地給周圍的人發名片和優惠券,滿臉堆笑,希望能吸引這些有錢人去他們的店裡消費。

就在瓦萊麗聽得有些無聊的時候,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的演講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個女人站在人群中央,聲音洪亮,語氣堅定。瓦萊麗拉了拉強尼的袖子,示意他一起過去聽聽。

“你在逃避歷史,傻子。”那位女士毫不客氣地對一個男人說道,“女人和男人一樣有權決定未來。”

“這個地方本該是自由之地,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不能自由投票。”她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憤怒。

“看著我的眼睛,誠實地對我說,我比不上你所見的每個男人。”她的目光銳利,直直地盯著那個男人。

然而,那個男人對她的演講毫不在意,甚至有些不耐煩。他聳了聳肩,冷冷地說道:“你又開始說教了,威克洛夫人。”

這位叫多蘿西婭·威克洛的女人毫不退讓,強硬地回應道:“而你又在逃避問題了,先生。”

男人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擺了擺手,說道:“別把上帝的錯怪在我身上……如果這算是錯的話。

女人的地位就該比男人低,這不是我的錯,這是事實。這是可以證實的,我不會因為現在流行所謂的女權主義而改變我的觀點。”

多蘿西婭並沒有被他的話激怒,反而十分耐心地問道:“我倒很想聽聽你的論據,先生。”

男人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冷靜,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顯然比你高等。”

多蘿西婭依然平靜地回覆道:“你是和我不同,但你並沒有比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