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吉瑪和扎西爾等人興高采烈地聊天,林遠走近斯琴吉瑪,把她從人群裡拉出來,把事情和她一說,斯琴吉瑪很痛快地答應了。

就在這時,只聽後面傳來一個嬌弱的聲音:“林帥,還是我跟您去吧。”

林遠回頭一看,正是蘇芸真,原來她就在不遠的地方,聽見了林遠的談話,林遠看看斯琴吉瑪,又瞧瞧蘇芸真,不知道該選擇誰,蘇芸真害羞地說道:“林帥,是您把我從狼窩裡救了出來,我一直沒有機會感謝您,這次就讓我去吧。”

沒等林遠說話,斯琴吉瑪就狠狠瞪了蘇芸真一眼,斬釘截鐵地說道:“你不能和林帥去,你害人都害習慣了,萬一再加害林帥怎麼辦?”

林遠一聽這話頓時心想:“這些話可太狠毒了,這不光是把蘇芸真的傷疤給掀開了,還往裡面狠狠地撒上了鹽!斯琴吉瑪平時待人熱情友善,絕對不是那種喜歡揭人傷疤的惡毒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蘇芸真被斯琴吉瑪戳到痛處,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眼淚滴滴答答地流了下來,林遠用身體把兩個人隔開,對斯琴吉瑪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幹嘛要說這些話。”

斯琴吉瑪恨恨地說道:“我都聽老鄉們說了,您救走的那個小姑娘身體上的傷口,就是她親自用刀子割的,你說這樣惡毒的女人,需要對她客氣嗎?”

蘇芸真抽泣著說道:“對不起,是馬匪逼我的……”

斯琴吉瑪怒道:“少用馬匪當幌子,馬匪逼你你就去害別人,你就不能有點骨氣嗎?你……”

斯琴吉瑪還要再說,蘇芸真“嗚嗚”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哀求道:“對不起,是我沒骨氣,是我該死……求求您別再說了……”

斯琴吉瑪也不是一個狠心的人,見到蘇芸真哭得楚楚可憐,也後悔自己剛剛的話了,她的語氣緩和了下來,說道:“那就讓她去吧,我先回去了。”斯琴吉瑪神色複雜地看了蘇芸真一眼,轉身走了,林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安慰了蘇芸真兩句,然後對蘇芸真說道:“我們走吧。”

兩個人喬裝改扮了一番,就像一對商人夫婦一樣,前往圖拉河大橋,兩人走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那座橋的邊上,橋頭設立了哨卡,盤查來往行人,林遠和蘇芸真走上前去,一個士兵伸手將兩人攔住,用漢語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林遠答道:“我們就是庫倫城裡的人,在外面做生意,今天回來探親。”

那個哨兵問道:“你們就是庫倫城裡的人?那好,你給我說說,你們家住在什麼街,什麼衚衕?”

如果是沒有去過庫倫的人,這麼一問當場就給問住了,就算現編也沒有用,因為那個哨兵一定知道庫倫城中的街道,林遠事先根本就沒有防備士兵會問這樣的問題,所以當場就被問得愣住了。

林遠正在心急,就聽見蘇芸真說道:“我們家住在扇子衚衕。”

那個哨兵點點頭,說道:“嗯,的確有這個地方,你們過去吧。”

林遠心中一驚,想道:“她是怎麼知道這個地名的?難道她是蒙的?不可能,要準確地蒙對一個地名,那機率有多低啊!”

趁著別人不注意,林遠偷偷地問蘇芸真:“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蘇芸真一笑,說道:“我曾經在庫倫住過。”

林遠心想:“她竟然還在庫倫住過?看來她的身上的確有不少謎團,不過今天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以後再說吧。”

林遠和蘇芸真從橋上走了過去,林遠覺得橋有些地方不對勁,可是具體是什麼又感覺不出來,等到從橋上下來,蘇芸真才問林遠:“林帥,我們不是要看他們有沒有電話嗎?我們又不能進入軍營,應該怎麼看啊?”

林遠說道:“我們不需要進入軍營,只要在外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