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體內的蠱蟲異動,血液有毒,碰不得。”

邊說,澹臺青梧便迅速掏出了一個小瓶子,裡面是藥粉,她盡數灑在了雲姝婉的手腕上。

血是止住了,但是雲姝婉的臉色卻蒼白如紙,氣息也甚是微弱。

“她被種入了子蠱,方才這般,是有人在給另外一人種母蠱。”

“可有辦法解了這蠱。”

裴煜辰臉色凝重,拿著紗布為雲姝婉纏住傷口,又問道。

“晚了,子蠱已經和她的血肉融為一體,無解。”

也就是說,澹臺青梧也沒有辦法。

最厲害的澹臺青梧都沒有辦法,那,裴煜辰深思,那就沒有辦法了。

“這又稱生死蠱,你知道是為何。若是母蠱的主人死了,那麼子蠱的主人,必死無疑。但若是子蠱的主人死了,母蠱便會脫離,且不會危害到母蠱的主人。”

“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便是要找出母蠱的主人,他不死,雲兒才會沒事對嗎?”

裴煜辰氣得說話都在顫抖,是誰,難不成真的是他那好父皇。

但,他應該不會知曉這些江湖之術,也不會知曉澹臺家的人不在南臨皇城。

那又會是誰。

裴煙璃的宮女來過,對,裴煜辰神色一暗,看來他還得儘快回去昭都才是。

澹臺青梧點頭,看向他卻絲毫不掩飾任何事情:“對,只有這個辦法,我沒有騙你,這個蠱蟲應該就是澹臺若夢種下的。澹臺家的人,以血液滋養蠱蟲,想要讓蠱蟲脫離,雲小姐就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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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此事,請夫人保密,莫要讓她知道。”

他試圖平復著自己心底的怒意,心裡的愧疚越發多。

都是因為他沒有護好雲兒,才令她著了他人的道。

“今日之事,還請夫人不要和雲兒說。此事,只有我二人知曉。”

澹臺青梧明白他是所意,點頭應下了:“殿下所言,青梧自當保密。”

這件事,也確實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夜,狂風大作,雨聲漸起,雷聲如同鼓聲般,響徹雲際。

裴煜辰在雨中揮劍,似乎是想要發洩自己的情緒。

任由雨水淋溼了他的身,裴煜辰站在雨中,用力一甩,劍就飛躍穩穩插在了樹樁上。

劃過天際的響聲,傾盤而下的大雨,裴煜辰始終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

他之所以建立起響徹天下的竹雨軒,是為了有朝一日,若是發生了意外,可以保他在意的人平安無虞。

他最想護住的人,無非就是雲姝婉。

雲姝婉本該無憂無慮,卻因他之故捲入這一場紛爭之中。

他下定決心要護好她,卻沒曾想,竟然讓她遭受如此磨難。

身中蠱毒,痛不欲生,這本該不是她所承受的。

怪他,是他不夠強大,是他不夠小心,沒能護住她。

“殿下都在雨中站了兩個時辰了,真的能行嗎?”一旁的陸言擔憂道,卻又不敢上前去打擾。

裴煜辰的性子他們瞭解,此時能勸的,也只有那一人罷了。

楚行抱著劍,站在屋簷下,一言未發。

“我們幾個就算去勸,殿下也不會聽的。殿下的性格我們又不是不知道,等著吧。”

清風嘆息一聲,三人站在一起,只能看著裴煜辰在雨中站著。

沈棲月不在,澹臺青梧就守在雲姝婉床邊。

她也很是疑惑,澹臺若夢為何要給雲姝婉下蠱。

還是這生死蠱,難道說,是為了爭什麼。

“雲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