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嚥了咽口水,他又不傻,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人不正常。

因為剛才這營帳的簾子壓根沒動,這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總不至於是土行孫吧?!

季伯鷹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拿下嘴角的菸頭,緩緩塞進了朱祁鎮嘴裡。

“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伱抗不抗揍。”

“現在看來,身體素質還不錯。”

接著,抬手拍了拍朱祁鎮的肩膀。

“祝你今晚好運。”

言罷,季伯鷹站直身來,朝著王振走去,緩緩給自己雙手戴上了一樣東西。

指虎。

“你,你,你要做什麼?”

“你別過來!”

“我,我喊人了,我真的喊人了啊!”

王振愣了愣,自從張太皇太后駕崩以來,這麼多年來臉上第一次湧現出懼色。

“呵。”

季伯鷹嘴角冷笑,還不等王振喊出聲,一拳砸在王振面門,接著又是快速幾記左右勾拳。

得益於早年練過幾年搏擊,出拳速度絕對遠勝普通人。

一時間,鼻骨坍塌、門牙橫飛,血肉一片模糊。

幾拳下來,王振直接倒在地上,季伯鷹又是直接上腳狂踹。

季伯鷹,打的很爽。

他,不是仙人。

他,只是一個有著非常人際遇,從後世來的普通人。

所以面對王振這種導致無數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人間禍害,沒有什麼比親自揍上一頓要來的更加痛快。

或許他的做法會顯得比較low,但那又怎麼樣,難道王振不該打?!

換了你們,打不打?!

一旁呆呆咬著菸頭的朱祁鎮,看著這一幕,瞳孔猛縮。

皇帝面前暴打司禮監掌印太監,這是什麼驚世駭俗的操作?!

砰!

最後一腳,踩在王振已經割了的jer,王振驟然發出殺豬一般的鴨叫聲。

有明一朝,一般都是割丸子,而季伯鷹這一腳,直接把剩下的豇豆角踩成了扁豆角。

呼!

舒服了。

季伯鷹收回腳,瞥了眼地上躺屍抽搐的王振,又看了眼呆若木雞的朱祁鎮。

“別,別打朕…”

“你要什麼,朕都給你!”

後世對朱祁鎮的評價,其中不乏給這位堡宗洗白的。

其實站在季伯鷹的角度來看,他也不確定這位堡宗是否就真那麼拉跨,畢竟史書這玩意是人編的,黑子史官也不少。

但這一刻,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貨,就特麼是個廢物。

奪門之變後的朱祁鎮是不是廢物很難說,畢竟海外留了一趟學,回來又閉關了好些年,不論是心狠程度還是手段毒辣,那都是可謂翹楚。

但現在,肯定是廢物。

就在這時,營帳簾外傳來極為倉促的腳步聲,營帳大簾,驟然被掀開,同時帶著一道聲音。

“陛下!速速拔營!”

“成國公朱勇及四萬三千營鐵騎,已盡數歿於鷂兒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