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對臣工還是不錯的,不會真對他們開刀。

只要不過火,混個飯吃還是完全沒問題。

盞茶時間後。

當這成化朝的一干臣工,紛紛是退出了奉天殿之後。

“阿深啊,你這麼幹不行啊。”

一道略微惆悵的聲音,在這奉天殿中突兀響起。

原本還坐在龍椅上懊惱自己怎麼就養了一群廢物的朱見深,在聽到這個略帶惆悵的聲音剎那,心神一震,整個人瞬時就是原地蹭的站了起來。

大明一眾天子儲君,去醉仙樓上了這麼多節課之後,有三個聲音屬於是學員們做夢也不敢忘卻的。

第一,是仙師的聲音。

第二,是自家太祖爺的聲音。

第三,是助教懿文太子的聲音。

剛站起身來,朱見深便是看到了兩道身影在這奉天殿中心站著,那熟悉的身影,正是仙師和自家老祖宗,連忙是蹭蹭蹭的跑下殿去,撲通跪在地上朝著二人行禮。

“好了好了,免禮。”

老朱笑著拍了拍朱見深並不是怎麼寬厚的肩膀,從老朱臉上這副和藹的表情得以看出,老朱對自家後世中的這位難得的中興之主,內心那是很有一定好感的,甚至來到這成化時空,感覺這成化朝的空氣,老朱都覺得要額外香甜幾分。

這就是傳聞中的愛屋及烏。

“不知仙師和太祖爺突然降臨我朝,可是有什麼要事?”

朱見深起身後,連忙是出聲問道。

他原本按照既定的行事計劃,在開完這一場財務會議之後,就得立刻去後宮給自家等待許久的萬妃交納糧食了。

最近朱見深也想不通,也不知怎的,或許是自家萬妃的年齡到了,整個人如是吸土一般,一旦坐上就不願意放自己走,以致於連夜連夜的折騰下來,最近他感覺自己走路都屬實有點飄了。

“事倒是沒什麼事,就是阿深啊,你平時就這樣和群臣交流的?”

“兄長之前在課上不是講過嗎?作為天子,人盡其用,一定要充分發揮能臣之能,要在朝廷上做到君臣一心的上善境界。”

老朱自詡自己現在也是讀過書的人,對朱見深敦敦教導。

這話一出口,朱見深臉上頓時露出了些許委屈之色。

在深哥自己看來,自己這做的已經算是夠多了,如果和過去的自己相比,那簡直就是絕對的天壤之別,至少現在外面再也不會傳什麼紙糊內閣、泥塑尚書。

“太祖爺,您說這話可就真真是錯怪我了,但凡國家大事,我絕不專行,必會召集內閣重臣,集思廣益,可這幫人實在是不爭氣,一群空口吃白糧的廢物,每次問什麼,都是一句不開口。”

“唉。”

“只怪我這一朝,著實是人才不濟。”

“若我這一朝之人才有嘉靖大明那般文武齊全,我何愁每日這般辛勞,連一個整覺都無法得以安睡。”

說到這裡之時,深哥似是觸碰到了內心的那一份悲情難言,突然間眼眶就是變得溼潤了。

“太祖爺您看,我今年才不到四十,頭髮都已經是白了一半了。”

這一番話,把老朱直接給說的有點難受了,他抬手摸了摸朱見深的頭,當看到那參白的髮絲之時,不由的哎呀了嘆了起來,可見是真的心疼了。

在旁。

季伯鷹瞥了眼朱見深。

著實沒想到,這貨竟然也是個戲精,老朱家祖傳演戲?

不過朱見深之辛勞,這一點確實是值得肯定的。

成化帝朱見深對國家之盡瘁,足以排進大明前五,這話可以說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頭髮白這個問題,究竟是不是為國盡瘁盡出來的,還是說另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