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換了個皇帝。

“嗯,還有點時間,再看一段。”

季伯鷹掃了眼這桌上的五個開始冒熱氣的自熱火鍋盒。

這玩意需要熱一刻鐘,也就是十五分鐘。

話音落。

整個養居殿的景象,又是驟然變了。

老地方,還是奉天殿。

只不過,這一次坐在龍椅上的不是朱瞻基了,而是朱高煦,更老已經長了滿臉老年斑的朱高煦。

而站在金鑾殿下的,則是換了另外一個人。

“朱瞻圻。”

朱大胖一語便是喊出這殿下之人的名字,朱高煦的次子,逆子朱瞻圻。

之所以稱其為逆子,是因為這兩父子賊有意思。

在原本歷史上,朱瞻圻之母為朱高煦生生打罵致死,為此朱瞻圻就和自個老爹剛上了。

朱瞻圻一直待在京師不回,屢次向朱棣上奏其父的過惡,皆外人所不得聞者。

朱棣為此稱:“爾父子何忍也”。

朱高煦更是不遑多讓,在朱棣駕崩之後,竟然直接給朱高熾上書,要朱高熾把他這個待在京師的逆子給處死。

好一副:父慈子孝。

…………始…………

朱瞻圻紅著眼,提著滴血的劍,一步一步,走上金鑾殿。

而在他的身後,有著大批的蒙古兵湧入奉天殿,飛速衝上了金鑾殿,將龍椅上的朱高煦給死死摁在了龍椅上。

“逆子!你這逆子!!”

朱高煦大吼著,頭上的帝冠在掙扎中墜地,亂髮披散。

奉天殿的殿階之處,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絨甲,靜靜站著,正是數年前已經來過一次奉天殿的瓦剌也先,現任的蒙古大汗。

“父皇,你當年,就該直接殺了我。”

朱瞻圻踏上金鑾殿,望著自個老爹,臉上露出變態般的笑容。

接著,一腳踩在朱高煦的胸口,手中滴血的劍尖抵在朱高煦的心臟位置。

“永別了,我親愛的父皇。”

“你敢…!”

噗嗤。

劍,洞穿心臟而過。

…………止…………

畫面定格,泡影消散,再次回到了養居殿的原景。

“至於後面的事,我想你們大致也應該能夠猜得到。”

“為報蒙古出兵,朱瞻圻割讓了更多的邊境重鎮給蒙古,基本上將曾經的燕雲十六州除北平割了個乾淨,以至於帝師完全無險可守。”

“且朱瞻圻與朱高煦不同,朱高煦篡位並不廢政,用的還是永樂年就定下的強國之政。”

“而朱瞻圻登基之後,胡亂用政,登基當日便是廢了自永樂年定下實行的一系列國政,國力極速衰弱。”

“再加上朱瞻圻興許是有些變態,刑殺大臣,囚禁諸王,狂悖無道,頗有劉子業之風。”

“數年之後,曾經的漢王世子朱瞻坦發動政變,將朱瞻圻斬首於太廟之前,國家陷入大亂。”

“不等朱瞻坦皇位坐穩,蒙古也先抓準時機,一舉攻入中原,江山易主,大元再興。”

隨著季伯鷹的話語落定,整個養居殿,陷入了徹底的沉默,只剩下五盒火鍋速熱盒的呼呼之音。

老朱棣死死咬著牙,拳頭攥的鐵青。

朱高熾和朱瞻基也都是低頭不語,眉頭緊鎖,畢竟這一段,實在是太打擊了。

尤其是老朱,心中拔涼,他這一生最為重視親情。

可是剛才眼前所見的這一段‘歷史’,將骨肉相殘這四個字,可謂是上演到了徹底的淋漓盡致。

叔殺侄,兒弒父,兄弟殺手足。

而就在這沉默之時,一道唱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