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露過面,是用那個紙人來傳話的,人應該是不在束仙塔裡,所以他到底是誰,我真的不知道。”

“在你朋友上到十一樓之前,是有那麼個活人進到束仙塔裡的,但那人身上的氣息很弱,不像是個能操控傀儡術,到這種登峰造極地步的人。”

“所以我只能猜測,他對束仙塔非常熟悉,甚至比我這麼一個,被關在塔內三萬六千年的人還要熟悉,被派進來的,是負責在十一層給你朋友他們設宴的下屬……”

饕餮的話說到這,忽的將目光轉向了身後,望著君上和百里無憂他們倆又道:“兩位大人既然能安然無恙的從十一層下來,該是見到這名下屬,也已經解決了十一樓的鴻門宴了。”

君上點了點頭,回了個“嗯”字:“那個東城城主,確實是秦子望的人,我們破了十一層上設下的陣法,抓住他的同時,他寧願咬碎牙齒裡的毒藥自盡而亡,都不透露主子半點資訊。”

“秦子望確實是養狗的一把好手啊。”

君上提到秦子望時,眼中閃過了一絲深不見底的殺意,我被這抹殺意驚得頭皮一麻,心裡“咯噔”了一聲。

糟了。

君上一開始只知道與我們作對的是東城城主,並不知道他背後到底是誰。

被我這麼一問,現在他知道是秦子望在作祟,本來他們倆人就像死對頭一樣互看不爽……

要是接下來,兩個人真遇見了,這可怎麼辦?

雖然秦子望直接改變了站隊,半明牌的在背後害我,可我……

可我欠他的實在太多,若是這樣能讓他的心裡好受一點,我多受點傷,甚至在生死線上徘徊都不算什麼。

哪怕他一刀直接捅到我的心窩裡,我也不會還手。

“君……君上,這世間會用傀儡術的人多了去了,唯一的線索,只有傀儡術這三個字,你又沒見到秦子望他人,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在華夏,還是回了五洲大陸——”

“別這麼肯定就把矛頭往秦子望的身上扯啊!”我心驚膽顫的替秦子望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