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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雨打,衣襟浸溼,小青繼續揚聲喊著:“船家,麻煩您把船靠靠岸,我們要去清波門。”
船內的許仙透過雨霧,隱約望著岸邊情景,不禁呢喃道:“好像。。。好像是兩位年輕的大姑娘。”說完將目光投向船伕。
船伕聞言輕笑,“兩個大姑娘?老漢都這麼大把年紀了,怎麼會叫我呢。大概是叫你吧。”意似調侃。
許仙無奈苦笑一聲,不予理會,自顧道:“看他們樣子好狼狽,你就行個好,把船靠過去吧。”說完回頭徵詢船伕意見。
老漢邊搖船邊笑道:“我無所謂,只要相公不嫌麻煩,我就划過去了。”說完,轉身回望岸邊,對著兩女喊道:“等一下。”重新將小船劃回岸邊。
“他來了。”、“來了。”兩女見狀,自是無限歡喜,只等著小船靠岸。
老漢重新將船靠了岸,趕忙招呼著兩女道:“兩位姑娘,快上船吧。”
“小心。”小青先一步上了船,轉身攙扶姐姐登船,進入窩棚內。小青本就古靈精怪,見到許仙,假意佯裝驚訝道:“誒,你不是剛才那位拾金不昧的公子嗎?”
依言,許仙也是認出了二人,笑著回道:“原來是你們。”眼睛卻是不由自主的緊緊盯著一襲白衣勝雪的素貞。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小青站在一旁,看的真切,果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暗中窺見許仙身後那把雨傘,上面寫著一個“許”字。會心一笑,雙手食指並於胸前,隱約光華流轉,暗中施法,隨著手指左右輕晃,幾人所乘小船隨之左右搖晃起來。
許仙與白素貞兩人正自眉目傳情,神遊天外,小船突然搖擺,致使兩人身形不穩,一個釀蹌,彼此間雙手竟握在了一起,相互攙扶。
乍一觸碰,許仙心如鹿撞,卻又頓覺失禮,面色緋紅,趕忙抽回雙手,素貞亦是縮回被許仙握住柔荑,俏妍嬌羞不已,猶如含苞待放,怎一個美字了得。
見得如此天姿俏麗容顏,許仙更是靦腆心慌,頭腦一片空白,滿腔的話語只化作幾句:“對不起,對不起。。。”暗恨自己不爭氣,無奈道一句:“我還是站到船頭上去好了。”著實不敢在站在兩女面前,生怕唐突了佳人。
說完,抽出雨傘,走出窩棚,撐開雨傘,與老漢並肩站在船頭,心下卻是鬆了一口氣,頓時感覺輕鬆不少。
素貞見此情景,心中不忍,不由對著小青嬌嗔道:“你看,都是你胡來,把人家趕出去了。外面又是風又是雨的。。。”
小青卻是狡黠一笑,“姐姐,風雨中才見真情呀,我倒要看看他是真老實,還是假裝的。”
“看你。。。”素貞不善言辭,自是辯不過古靈精怪的小青。又欲開口責備,便見小青伸出手指做出噤聲手勢,對著自己一笑,“姐姐,你聽。。。”說完將目光投向船頭。
素貞依言望去,只見老漢搖著船槳,神情自在逍遙,倒有幾分世外高人模樣。此時無聊,便唱起了歌謠助興。
“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吶~;春雨如酒,柳如煙誒~。。。”
小青站於窩棚內,見此情景,不甘寂寞,竟與老漢對唱起來:”有緣千里來相會~“待小青唱完一句,老漢接著唱來:”無緣對面手難牽~““十年修得同船渡~”小青邊唱,邊看向一旁微笑不語的姐姐。
“百年修得共枕眠~”
“若是千年有造化~”
“白手同心在眼前~”
“若是千年有造化~”
“白手同心在眼前~”
”啦啦啦。。。“歌聲漂盪於朦朧雨景之中,倒也別有一番滋味,引人遐思。
聽著悠揚應景的歌謠,素貞不時打量船頭撐著雨傘的許仙,心中隱隱懷著一絲憧憬,低眉閉目,將雙手抵於胸前